其实下厨时候洛洛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玩耍起来,阿苗没少徒手拔下手套玩的,手疼了才带上手套,结果洛洛才反应过来,懊恼鬼叫个半天。

论坐月子的规矩,阿苗不知道破了多少回了。

没法面面俱到吧,虽然爱惜身子骨爱惜得紧,玩性起来了,自然没那么多讲究。

阿苗也不是真的贪玩,是想让自己玩累了,脑子里就不会有那种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想冲下山去寻姜三郎与金凤蛋蛋的冲动。

她在调节自己的心境,也在用一种健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那股子对现状无益的情绪。

“让我抓住了吧,原来在这边吃独食呐。”一记男声从旁边的山石传来,有一个小丫鬟吓得手中添给火堆的柴禾都掉了。

“是徐医官,至于吓成这样么?”冷舞数落一句。

因为她们寻得这处做叫花鸡的地方是王府墙根处,而王府本就是一半在山体内一半在山体外,而这边就是刚好在山上一块大石峰的背处,挡风还好生火。

徐医官从岩石背后饶了过来,身边跟着的正是他的结发老妻。

阿苗与徐医官夫妇俩已经很熟了,他们膝下没孩子,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对这儿的晚辈总是格外亲厚。

不过这也是阿苗改变了这边,才让大家发现了徐医官其实很风趣的。

以前大家都是一板一眼,各自做好各自的本分,没有多余的私下交流,枯燥无味。

“徐佬是要查岗的吗?”阿苗故意对着徐医官打趣一句,看见徐夫人身上行头很齐全,手中拎着一个玉制的小缸就知道他们适才又去山边远处,没什么人走过的地方去找千年寒冰了。

徐佬痴迷研制一些药品,千年寒冰,立春的雨水,初夏的荷花露水都是他收集的对象。

对于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的阿苗,论科学性的话,是不相信这些东西有不一样效果的。

但是古人有讲究,也讲究情怀,似乎格外珍贵的东西就与之不同。

但是话说回来,中医博大精深,阿苗也没法皆是固本培元这些连西方医学都在研究的中医原理。

徐医官觑了阿苗一眼,摇了摇头,“王爷已经在祭拜太妃了,王妃怎还能这般呢?”说完,他直接靠着大岩石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对着冷舞道:“待会儿两个鸡腿给我。”

每一次他都是要占领鸡腿和鸡胸的,这一次没说鸡胸,已经是看着人不少,手下留情了。

以前的徐医官一本正经,谁知道,熟了后,被阿苗同化一下,真性情竟然是个老顽童。

阿苗嘟起嘴:“徐佬太不厚道了,想打鸡腿的主意就说王爷在山上,支开我吗?”

因为阿苗也喜欢吃鸡腿。

徐夫人靠在徐医官身上,笑得慈祥端庄:“王妃您这几日还是别穿男袍了,往日倒没什么,这几日还这样,郝嬷嬷没准会说你呐。”

徐夫人往日也是开玩笑捉弄人时不会笑的主,看起来跟真的一样,阿苗自然以为徐夫人与徐医官一个鼻孔出气。

谁让他们俩是夫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