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有些恼,又有些窘,发问道:“王爷为何这么看我?”脑子转了转,又道:“怪瘆人的。”

实则,她感觉自己真的成了红烧肉的感觉,害怕信王晚上要吃自己身上的油水,甚至吃干抹尽,她拿什么做抵抗?

阿苗七上八下的,信王则一副不以为然,淡声道:“王妃倒是懂得持家,会管本王乱花银子了。”

“……”

阿苗心里头给他竖起了无数个中指,暗暗开骂:你就喜欢两种花,有钱花,随便花,但都不关我的事。

外头的歌舞声响渐渐消失,阿苗站起来观看台下。

原以为要开始拍卖了,却又有爆竹声响起,不绝于耳。好不容易,响了许久得到爆竹声才落下,阿苗堵在耳朵的手刚放下,又有唢呐与锣鼓声响。

这动静可是热闹得很,但听在阿苗耳里,却是无比的拖沓与嘈杂。

“怎么没完没了的。”阿苗忍不住吐槽一句。“这是驱邪与震慑,让买家热血沸腾想要撒钱,另外知道盈雪庄不是一般的黑市,别想要黑吃黑。有点儿像是衙门里,升堂的时候,衙役喊威武有些相似。”信王倒是做起

来导师,极有耐性的与阿苗一一解释。

少铭的眉眼跳了跳,只觉得,信王后来言语比以前多了,偶尔会跟他们说轻松话,不曾想,在王妃跟前,是这么多话。

就像他又成了京城第一名嘴——皓月山人。

阿苗明白了,也只得耐心等候。

终于等到了所谓的仪式开场过去,盈雪庄的主楼楼主站上了台子。

想不到,楼主竟是一名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

她穿着一身雪白裳裙,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这般看不见真颜,倒显得更加的倾城脱俗。

“大家就等,今儿庄主大开主楼,只为了售一块稀世珍宝。”女子语落,便有几名婀娜女婢,手捧锦匣,缓缓步上了台子,站在白衣女子身后。

原本大家都是等着宝物上来的,是以,在女子上台后,全都凝神听她说话,没有发出声响,生怕漏听了什么信息。

但这会子却有一个男人沉不住气,直接站起来:“聚宝鹏今儿又玩什么花样子?不是说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皇吗?怎么上来那么多匣子,究竟有几块?”

“是啊,物以稀为贵,多了可就不值钱了,还卖那么多关子做什么?”

“简直浪费时间。”

有些人是等的着急,有些人是觉得被耍而失望。

宝物其实并不是年年有,盈雪庄是有卖过不少国宝级的稀罕宝物,但是放出去的消息,让懂行的人都有极大的兴趣。

阿苗这回倒是极为淡定,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台子上的女子,不是对她感兴趣,而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大家稍安勿躁,盈雪庄在江湖间经营这个行当多年,说是宝物,自然就是宝物。”女子泰然自若地应付,仪态与谈吐皆落落大方,干练得很。她停顿的一小会儿,待确定没人插嘴了,方才继续道:“五年前,庄主售卖和田玉王,乃是价高者得,今日这块白玉皇则不是价高便可得,乃是要有缘方能出价,出价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