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马车后,躲在娇娇媳妇儿房里也没出岔子,只能是宫宴发生火宅后,他进入马车被谁人看见。

萧亦若有所思,努力翻着一切,身边的人和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

萧亦冥思苦想,楚涵问出一句:“殿下传下官前来是有何事?”

萧亦拉回思绪,看向楚涵,淡声道:“这次你我在信王府惹那么一出,孤传你进宫是做给信王看的,并不是因为思念你。”

楚涵道:“殿下说笑了。”

萧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楚涵堂而皇之地与他接触,让宣明帝与信王都知道他与楚涵还真勾搭上了。

楚涵又道:“信王不依不饶,早朝时咄咄逼人,几名言官也弹劾荣国公府,这件事信王似乎不愿善了。”

“没事,荣国公府与信王府明面上还是亲家,明儿逼他带信王妃回娘家,信王必定不肯,那么苛虐你妹子的说辞,言官嘴巴就堵住。”

萧亦说到这边,停顿一下,又道:“你荣国公府又不是省油的灯,难道会由着信王拿捏?”

“边城的??国异动,皇上另有考量,不会让荣国公府出事。”楚涵应道。

朝堂之上的信王发难,实则是可以应付的。就如萧亦所说,这个官司有的打。边城之前传来军情,就算没有立即发生战况,也是不会轻易动武将的时候。这只是其一,另外一点信王也知道,便是信王还被宣明帝忌惮的话,荣国公府就还有利用价值

,不会有大变数。是以,这一次信王明面上弹劾的是荣国公府,实则是要打压萧亦才对。就算不可能动摇他的位置,也让他知道,身为太子,若是过了,信王是有办法对付的,让他举步维

艰。

“围场秋猎之事,臣与家父愿意配合,只是不知殿下会如何安排太子妃?”

楚涵突然问出这句,萧亦哼道:“原本不打算拿她怎样,不过如果她做了什么?死罪就算免了活罪也难逃!”萧亦看向楚涵,眸中审视意味甚浓:“你荣国公府当初就是不懂得取舍,造了如今的孽,孤若是能当权,可以承诺不灭阖府,削爵保命。”萧亦顿了一下,似乎是看楚涵的

反应,一脸面无表情。他素来深沉心思难测,这次如果不是揪住荣国公府的命脉,荣国公府因为娇娇媳妇儿的事情焦头烂额,荣国公府哪会被他这个没掌权的太子拿捏。

就像众多朝臣一样,是看见了他以后登上大宝的机会,不得不为自己留一条路而毕恭毕敬的。萧亦又道:“你调换身份,孤不追究,可我媳妇儿受的罪,还有按着孤分析,你为了怕事情败露,必然有动过杀念,只是信王与我媳妇儿没让你如愿,孤说的是还是不是?

萧亦说这话时冷寒得很,他身上的怨化成了戾,展现出来的便是肃杀之气。

感受到萧亦周身气宇的变化,楚涵跪下,对于曾经做过的事儿没法否认,只有既然做了那件事,劫持了人调换,必然不能留活口。

以免生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句话说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萧亦看着跪下的楚涵,眸眼微垂,心中震怒,只是在面上化作了极度的寒冰而已。

“孤对于媳妇儿的不公,都是睚眦必报,当初邱大小姐命人玷污她,虽然半道被你劫去,让她免遭这个噩运,邱大小姐孤是画葫芦学样,一一还给她了。”

当初他离开互坝村后,实则没有走得很远,直到对邱大小姐报了仇,才远走高飞。

只是报完仇他一心一意照顾已经痴愣呆滞模样的媳妇儿,才确定身边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娇娇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