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恩浑身是血。测问一名队员在他的面前被星盗们哪※而那些星盗的目标原本是菲儿戈恩。菲儿戈恩连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他的目标依然是驼形坦克左前足的膝盖,那柄长刀已经插得很深了,但还不够,菲儿戈恩明白,自己不能给星盗们修理的机会,稍有耽搁,之前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他的身边只剩下两名队员,其中一名队员被个星盗缠住了,阵亡是迟早的事情。但当菲儿戈恩看过去的时候,那名队员坚定的倒竖拇指。这个手势只有一个意思 弃我。

菲儿戈恩看着这名队员,这是他的同学,曾经一起在安静的教室中听过课,也曾在走廊和他高谈阔论。菲儿戈恩还想起这名队员有一个漂亮的小妹妹,他最反感的就是拿他的小妹妹开玩笑,但他的性格比较软弱,所以大家又总是拿他的小妹妹开玩笑,让他恼火不已。

软弱这难道不是勇敢的反义词吗?一个软弱而勇敢的人。这很不符合逻辑。但,就是这样,他们可能软弱,可能腼腆,但他们是战士,真正的战士。一旦到了战场上,他们的性格都统一的变成勇敢和顽强。他们是真正的勇士,无惧任何威胁,从容的面对死亡。

在另外一旁,还有一位队员,这名队员也做了个同样的手势。他并没有等菲儿戈恩的回答,而是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向着冲上来的一群星盗,那是最低最近的一群,他是在为菲儿戈恩创造机会。

“兄弟,走好。”

菲儿戈恩的眼眶湿润了,虽然他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但每次都会被这种情景所感动。

“兄弟们,等着我”。

菲儿戈恩大吼了一声,他必须将兄弟们的遗愿做完,这是他唯一可冉安慰这些在天之灵的行为。嘶一

一股青烟。一道粒子束擦过菲儿戈恩的胸口,他感到钻心的疼痛,他的内脏都像要被烤熟了。

背后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折断他的脊雅,几枚要命的破片从他的后腰穿入,然后被机甲的胸甲挡住了。破片在他身体里做弹射运动,破坏着他的器官组织。菲儿戈恩摇摇欲坠。难以忍受的疼痛让意识模糊。

一阵淡淡的烟雾。菲儿戈恩开启了机甲的维生系统,他把自己的躯干急冻了。他只有这个办法,他需要清醒的头脑。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没有价值。那柄长刀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伸出左手,寒光一闪,一名星盗的甩手刀斩断了那只手。

伸出右手,右肩突然被一台巨大的机甲撞了一下,立刻失去了知觉。有一名星盗赶过来了。而且还很强,菲儿戈恩没有机会了。

清脆的声音,就像玻璃杯在骤冷骤热的时候碎裂的声音。

菲儿戈恩笑了,他看见一个刀尖透出他的前胸,那里早就没有感觉了。菲儿戈恩终于有了一次好运气。

那名星盗楞了一下,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没感到疼痛,虽然不是头部,这种攻击同样是致命的,他旋转了一下手臂,长刀搅动。他感觉到好像得什么硬物碎了。可那是肉体,哪里来的硬物呢?

他的疑惑只有一秒钟,这是最后的一秒钟,三班突击队用全体阵亡的代价换来的一秒钟。

菲儿戈恩扑了出去愤怒的、恶狠狠的、喜悦的、坦然的。那柄插在鸵形坦克膝盖上的长刀顶在他胸前。然后菲儿戈恩听到一个美妙声音。

咯咯咯咯

这不是牙齿叩击的声音,这比那声音巨大一万倍。鸵形坦克停顿了一下,然后移动了一步,然后再次停顿。猛的,它的左前腿微微颤抖,整个坦克倾斜了一个极小的角度,然后又是一次颤抖,倾斜的角度更明显了。

低沉的闷响,鸵形坦克左前足的动力环炸开了,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小伤,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那里面的动力系统已经被完全破坏,由此产生的部件损伤是致命的,鸵形坦克骄傲的自重此刻是自杀的道具。

嗡嗡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声音包括很多东西。第一是骇形坦克反重力装置超负荷的声音;第二是星盗们逃散的声音;第三个声音是这些星盗们逃散的原因,三枚大当量的鱼雷正在接近。鸵形坦克虽然坚固的向堡垒,但它毕竟不是堡垒,失去了移动能力,它就不再是威胁。

菲儿戈恩仰望着天空,他以自由落体的姿态坠落,那三枚鱼雷在他眼中如玫瑰般娇艳。他的使命结束了,生命也即将结束,但他并不后悔,他平静的等待,等待生命的终结,但愿会很快,但愿不太疼。

堑壕内,许多人闭上了眼睛,但这并不能阻止泪水的奔涌。三班的引名同学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曾经被人称作“呆瓜废材。”他们也从未试图反驳。但,满篇的贬低也抵不上一次有力的行为,他们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虽然他们并不是想证明自己,他们是战士,战斗是他们神圣的使命,不需要有人来赞美或歌颂。他们需要的仅仅是理解,一点点的微不足道的理解。

不不是引个人!

在驼形坦克剧烈

中,二个身影出现了,向着爆炸最剧烈的地方”

“甲替!”

“谁的甲替?!”

有人发现了,有人在问。“菲儿戈恩不会死了。”

里瓦淡淡的说道,但他的表情是喜悦。他相信自己的感觉。爆炸的烟雾遮蔽了一切,无数的东西往四面八方飞溅,那都是各种东西的残骸。突然

一台破破烂烂的甲替再次出现了,怀里还抱着一台更加破烂的机甲。

里瓦站了起来,向周围做了一个手势,那个手势的意思只有一个一

掩护和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