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封盘的投注,很刺激。当罔发室狼的狼刺刺进申屠七血的胸膛时,除了惊叫外还有狂跳的赔率。散户力量凝聚起来是可怕的,对金钱的**更可怕。

稳赚不赔的赌博,谁都喜欢,就算那些不太想参与人,都忍不住加入其中。赔率再小也是赚,少赚总比不赚强。

就在投注达到疯狂的一刻,罔发室狼的狼刺仿佛软了一下,这软的一下导致他没有尽全功,他重创了申屠七血却没有摧毁他的命核。

申屠七血的刀盾还在手中,刀盾锋利的边缘看起来寒光闪闪,甚是凶悍。他虽然败了,但动作却没有停,习惯让他挥舞着刀盾,试图割开对手的喉咙。

这是徒劳,罔发室狼手软心可不软,他双足一蹬,速度在刹那间达到了极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应该可以形容他高妙的身法。

申屠七血根本看不见罔发室狼的身形,就算看得见,他也无能为力。所以,他只能机械的挥出了手中的刀盾,这是脱手挥出,也算弃械等死了。

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挥出的刀盾力量还是很大的,在地上磕了一下,反弹变线,而这次变线很诡异的挡在了罔发室狼的运动轨迹上。两个高速运动的物体巧之又巧的交集了,两者都不可能克服宇宙基本的惯性定律。

噗——

利刃穿过**的身影。稳操胜券的罔发室狼被切成了两半。这真是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意外啊!

惊呼声从四周传来,而房屋外面更是谩骂声一片。煮熟的鸭子飞掉了。落下个鸡飞蛋打。尤其那些孤注一掷的赌徒,这一下可是伤筋动骨。

有人哭就有人笑,4号房间的客人又手舞足蹈起来,也不知道他体力怎么这么好。直到手下提醒,他才停下来,用更加眉飞色舞的表情说道:

“下面才是赌博,我都不知道谁能赢。是不是很刺激啊?!”

他的手下只能苦笑,下面的盘口更大了,要是看走眼,他这个主子不知道赔不赔得起。要是赔不起。乐子就大了。按照这个主子不求人的性格。他会不会当了裤子裸奔回家呢?

被幸运女神眷顾的申屠七血被抬了下去,切成两半的罔发室狼也自有人收尸。场地还没整理干净后,抱扑就看见两个人已经走了上来。抱扑笑了笑,不上去了。他只是个配角。不能挡了主角的光芒。

“怜悯。怜悯。如果神在你身后,回头就是亵渎。”

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走了上来,他的念诵稍稍吸引了人的注意力。但这仅仅是稍稍。因为他的对面是花榜高手,来自贝梅鲁家族的截刀夫多亚希。

“别废话了,动手吧。”

夫多亚希平静的说道,他甚至懒得问对手的名字。他的目标同样是花榜高手,如果不是为了家族利益,他才懒得动手。

“有一天,有人问神的名字,神说:以你之名为我之名。”白袍青年念诵着经文,他这种念诵确实令人很烦,观众中都传来了一阵嘘声。

“最后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留遗言吧。”夫多亚希皱着眉头说道,他也很烦这种神神叨叨的人。

“规则之下,没有人是无敌的。”

白袍青年总算说了句人话,他说这话是笑得很诡异,这笑容让夫多亚希没来由更心烦了,因为这句话凑巧说中了他的心事。

此时,观众更加不耐烦了,有人高声喊:夫多亚希,干掉他,痛快点。

也有人亢奋的挥舞着彩券,示意自己又投了重注。

“好了,你可以死了。”

夫多亚希也不想再等下去,既然对方不出手,他也懒得谦让,干净利落的解决掉这些小角色,也为观众省点口水。

左手直拳,右手勾拳。夫多亚希打的是一个很普通的组合拳。但是有眼力的人一下就能看出不同。

和之前的年轻俊杰相比,夫多亚希要高明得多,他已经开始走向返璞归真的境界,对力量的微妙把握也并不生疏。这种人才是准圣堂中的佼佼者,他们无限接近熔岩圣堂,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超过了熔岩圣堂。

这种人是可怕的,给他一台机甲,他们立刻就可以脱离准圣堂的身份。大多数替修在努力成为熔岩圣堂时,他们却在努力的压制自己的实力。这种压制的好处有很多,但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个中奥秘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对手并不弱,夫多亚希两拳击空,让他微微有点意外。他稍微重视了一点,开始移动脚步,用步伐配合自己的攻击。

三四分的实力拿了出来,场面立刻精彩了。白袍青年如风中芦苇,在夫多亚希的攻击中左支右拙,但他的身份也颇为不凡,滑溜得很。而且他并不和夫多亚希硬碰硬,一直在这个有限的场地中游走,也不知道他这种游走有什么意义。

观众们嘘声四起,一边倒的搏杀可没什么看头,更没什么赌头。夫多亚希的赔率哗哗往上升,高的让赌徒们提不起兴趣。好在这一局不封盘,大家都还可以捏着赌本观望一下。

但是,某些细心的人还是看出了点怪异。因为包厢的帘子都拉开了,也就是说那里的大人物都开始关注这场搏杀。如果真的是一边倒的搏杀,只会让那些大人物打瞌睡的。

“有意思。”

绿诺在人群中自语了一句,他看不懂招式,也看不懂好坏。他也不在乎这一场输赢,他对赌博无爱。但是,绿诺却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这味道有点血腥。

“地面扫得不太干净啊!”

绿诺的旁边也有人低语了一句,这句话正好被绿诺听见。他扭过头。看了看对方。然后笑着说道:

“恰好听见了你的自言自语,也和我的感觉不谋而合。不过我想先问一句,这个‘恰好’是不是故意的?”

“呵呵,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绿诺大人,你好,我是‘八点半’。”一只手伸过来,和绿诺握了一下。

“‘八点半’?无油僧手下的那个小厮?”绿诺的记忆力不错,很快将眼前这人对上了号。

“是我,小厮是我的本职,我还兼了份差事。就是帮几位大人打听点消息。生活艰难啊。赚点小钱贴补家用。”“八点半”叹口气,仿佛真的在感怀世事的艰辛。

“哦,明白。”绿诺拍了一下脑门:“大意了,没想到无油僧底下的小厮居然是同行。真是吓我一大跳。”

“不至于吧?据说我的资料也是放在a类卷宗里的。难道绿诺大人忘了?”

“真的吗?我得回去好好找找。”绿诺说完看向“八点半”。行内的寒暄到此为止。现在是应该说明来意了。

“夫多亚希要死。”“八点半”一下子就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他倒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而是另外一些人想杀人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