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雨灵杉蹙眉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将目光微微向窗外探去。

可就在这时,外面青石路上为首的男子也正抬头往这边看。

接着他抬手示意让队伍停下。

徽雨灵杉心里一紧,她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魍。

“灵杉,你到底怎么了?”

想起夜煞还在,她连忙握住夜煞的手:“你有没有办法帮我隐去身上的气息。檎”

他视线落向路边那群人身上,见她神色慌张,知她定时有难言之隐。

他将她拉到床畔,抬手以八卦结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八卦织就的大网中。

接着,他走到窗边,再往下看的时候,只见那群人已经冲进了客栈。

看到徽雨灵杉脸上慌张的神色,他走到床边坐下将她的身子放平:“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的了你。

乖乖的躺在这里,不要说话不要出声。”

徽雨灵杉眼中带着感激的泪珠点头。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

一群群的官兵分散开逐个屋子检查,外面传来飞扬跋扈的声音。

“开门,查逃犯。”

夜煞优雅的走到门边,他将门打开,神色清冷倚靠在门边看着门口的两个官兵。

“让开,我们要进去搜查逃犯。”

“如果我不让呢?”夜煞邪笑一声,抬脚挡住了门。

“不让,那你就是妨碍公务,我们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其中一个官兵说着已经拉出了腰中的佩剑。

夜煞抬手将他的剑敲进了剑鞘中:“

“我夜煞的房间,也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吗?”他一抬手拎起感刚刚那个官兵的衣领。

“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想要搜我的房间,让南梁国的皇帝亲自来。

还有,告诉他,罗武门门下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

你们能挥动的只是南梁国的千军万马。

我们能挥动的却是这世上的所有鬼。

想要与罗武门为敌,先让你们的皇帝掂掂你们的分量。”

他说完一把将那官兵推出了数步远。

那两个官兵都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罗武门的弟子。

他们犹豫在当场,这时,通道一旁原本为首的翩翩佳公子信步走来。

他站在两个官兵的身前望向夜煞。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只是夜煞显得更魁梧了几分。

那男子打量了夜煞片刻后抱拳:“原来是罗武门的弟子,失敬失敬。

听闻你们昨天刚降掉了东山上的恶鬼,也算是为南梁国百姓立了功。

只是眼下我们要追击的可是朝廷要犯,还请公子见谅。”

“如果你有自信能从我的房间里搜出什么,那你们就进去。

但如果你们没有自信的话,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我住的地方都是设过结界的。

我也不敢保证你们踏过这个门后会走到哪个世界去。

如若在里面遇上了鬼怪,可别怪我见死不救。”

夜煞说着侧身给几人让开一条路:“想进就进去吧。”

“司御大人。”两个官兵都有些担心的望向了为首的男子。

男子犹豫了片刻抱拳一笑:“想必公子也不会与朝廷要犯为伍,我这里有一张要犯的画像。

如若公子见过此人,希望你能给我通风报信。

我相信皇上定然会对你重重有赏的。”

官兵递上一张画像交给了夜煞。

夜煞随意的撇了一眼画纸上徽雨灵杉的画像:“恩?倒是很漂亮吗。”

“是很美,所以如果公子见到过的话一定可以过目难忘。”

“当然。”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为首的男子带着两个官兵下楼。

一群官兵在楼上没有搜索到任何蛛丝马迹,下楼后便离开了。

夜煞刚要关门,阴煞就从远处的房间里走来。

“大师兄,刚刚这群人是要干嘛呀?轰轰烈烈的乱翻一通就离开了。”

在阴煞走过来之前,夜煞将画纸折成纸球扔到了一旁。

“据说是搜索什么朝廷要犯,别管了,你去休息吧。”

“灵杉姑娘呢?”

“她也休息了。”夜煞说完就要关门。

阴煞鬼鬼的一笑:“大师兄,你也要在这个房间里休息?”

夜煞白了她一眼:“去,睡你的觉,别捣乱。”

“好好好,不捣乱,省得坏了你的好事儿。”

阴煞嘿嘿笑着看了房间里一眼后转身离去。

夜煞将门关好,他捡起了地上的画像打开。

这画当真是将灵杉的美画的惟妙惟肖的呢。

看着这幅画像,他竟入了神。

听到外面的动静散去,徽雨灵杉从床上缓缓坐起身。

她有些难过的望向夜煞手中的画像,眼神中带着抹哀伤。

夜煞抬眼望着她,他一眼就望到了她眼中的伤心难过。

他举了举手中的画像对她抿唇:“你看,他们把你画的好美。”

她咬唇垂头:“我…不是逃犯。”

“我知道。”夜煞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你相信我?”她吃惊的看着他:“你相信我不是逃犯吗?”

“对,看你的眼神就知你不是坏人。

而且,我相信你,你说过你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她心里一阵感动,眼眶中夹着泪打转。

“怎么了,傻丫头,怎么还哭了。”他抬手将她眼眶中掉落的泪拭去:“别哭,我最怕女人哭。”

“对不起。”她吸吸鼻子,将脸上的泪痕拭去。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告诉我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那么害怕他?”

“他…”她双手交叠在一起:“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你之前说过你曾许配过人家,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刚刚那男子?”

“恩。”她有些许无奈的点头。

“那他为什么要抓你,还说你是逃犯。”

“这件事儿说来话长,你…如果愿意听的话,我愿意告诉你我的故事。”

夜煞身子坐正了几分:“我一直都对你的事情感到很好奇。

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迫切的想要了解的女子。

所以,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我当然愿意洗耳恭听。”

她浅浅的抿了抿唇,因为他说她是第一个让他想要了解的女子。

而他也是自出事后她第一个想要依靠的人,所以,她愿意对他坦诚。

“轻扬,你可听说过火鹤一族?”

夜煞摇了摇头:“第一次听说。”

“我是火鹤一族的继承人,我的父亲是火鹤一族的族长。

我们的族群自古以来就是避世而居。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以为世界就两座山峰之间的距离那样大。

我们的族民左右不过一千多人,世世代代都在那片世外桃源中过着闲散而又安宁的生活。

我以为,那是全世界。

十四岁以前的我生活的一直都很幸福,无忧又无虑的,偶尔,我也会觉得生活有几分无聊,但也只是偶尔而已。

我阿爹是个很严厉的人,从小,他就教我许多奇怪的学问。

他对我说,千万年前,火鹤一族曾经统领过世界,因为我们拥有着至高无上的神力。

那是普通而又平凡的人类所不能匹敌的。

只是后来随着族群里的子民与人类通婚,一代代的繁衍着混杂的后代导致灵性削弱,我们这些异族人渐渐被充满邪性的人类给取代。

为了不招来灭族的祸端,我们的祖先便带着纯种火鹤一族的后人过起了隐居避世的生活。

火鹤一族世世代代都在期待那个拥有至高无上灵力的孩子降生。

可是,一代代繁衍生息过后,却总是让人失望,直到我的出生…

我一出生就身披十二色金光,族人都说我是火鹤娘娘转世,能够给火鹤一族带来祥和与安宁。

而我父亲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在修炼火鹤一族神力的时候,我也的确表现出了非凡的成绩。

我父亲穷极一生才修炼出的神力,我只用了六年便大功告成。

这在火鹤一族往上一千年的族谱记载中都是从未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