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沈言笑得真诚,而后直接掏出了自己一直贴身放在衣袖内的药瓶。

待到那药瓶显现出来之后,那莹莹玉色便映着月光,散发出了柔和的颜色。

钱狐原本是带着假笑,但是见到这瓶子之后,神色却忽地凝结,而后有了些许的裂缝。

这是……

“这是皇后娘娘御赐。”沈言说道:“百年寒玉所制,可存药丸数十年不腐,且如有神效……传言皇室所拥的药物生死人肉白骨,那这赏赐下来的,想必药效也不差的吧,值不值?”

虽然说沈言知道,皇后这个也只是用来对付摄政王,因此舍出了血本。药效并不那么神乎其技,但是至少……能拿来装装逼啊。

钱狐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随即嗤笑一声:“是,值!”

就凭着这瓶子,她就可以断定,这沈言在皇后身边,地位必定不俗。

只是,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既然掌事拿出了这么个玩意,不知道是为的什么?总不能是来作赌注的吧?”钱狐冷笑道。

沈言却是点点头:“是,赌注。不知道财使可敢一赌?”

“你……”钱狐一时语塞。

她原本是想拒绝,但是一看到沈言手中那玉瓶,但声音却直接哽在了喉中。

因为她知道,皇后所拥有的那瓶子,里头装着的就是一条命。

若是能得来,那沙场上,便不再担忧摄政王安危。

因此她沉默了半晌。

沈言却是在她沉默时,收起了手中瓶子,而后就要绕过钱狐,朝着院外走去。

“我赌,我走出这院子,摄政王也不会降罪于我。若是相反,任凭处置。”

“你就如此自信?”钱狐一皱眉,随即冷声道:“这院中就你我二人,下官于忠于摄政王!怎会因一赌而屈从?”

钱狐的称呼,已经从随性的“在下”,变为了“下官”之称,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她并不打算接沈言这赌约。

毕竟一时的好处与长期的好处相比,并不难抉择。

“院中就你我二人,不过这左右前后的探子,可并不只有忠于摄政王的。”沈言摊手:“毕竟摄政王,并不像被皇后太过招惹,不是吗?”

“……”对面是一阵沉默。

妈蛋,这么耍无赖威胁真的大丈夫?

虽是无语,但钱狐却是不得不警惕地瞥去一眼,心中暗道这沈言还真知道摄政王的尿性。

但既然她知道自己拦不住她,那为什么还要赌?

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有自己的目的啊……你懂得。”沈言意味深长道,随即走出了院门。

钱狐:“……”

不,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

顺利走出了院门之后,沈言便叹了口气。

其实她本来只是打算直接威胁钱狐,然后离开院子。

但是因为刚刚接收了那些记忆,她的计划就发生了一些变动……比如,她需要刷钱狐的好感度。

所以,就干脆拿出了对她有致命吸引力的玉瓶,作为了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