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会,更多的是不敢死。

他轻轻一笑,将袍子一拉一敞,“劳烦皇后为我包扎可好?”

“不会。”沈言一脸严肃。

军师挑眉,随即也不在意,“我倒是忘了。”毕竟沈言是先天失明,如今虽然不知道为何治好了,但因为以往不见光明,那么这些事情自然都没见过,且没学过。

因而也不会太过害怕。

他只当沈言的反应是理所当然,随即便叹一口气,用力一扯要将袍子撕开。

一下没成,再一下,也不成。

沈言无语,这衣服质量真好。

军师也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躺着,使不上多少力气。

他皱了皱眉,忽然闭了闭眼。

“罢了,反正死不了。”嗅着身旁熟悉又陌生的女子清香,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他自言自语一声。

竟是捂着伤口,转身一副想就这么睡过去的样子。

“……”

不怕伤口感染或者破伤风高烧什么的?大爷你这么任性的去睡还真是……

等等。

沈言眉头忽然一挑,这军师支走众人又这般毫无顾忌的睡去,是个什么意思。

明晃晃的是让她想要逃走好么。

她摸摸下巴,看着旁边呼吸稍显微弱却匀称,似乎秒睡了的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睡了?”

没有人回答。

啧,这装的。

她叹口气,知道自己就算是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