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送被褥的士兵不堪君柒的装鬼背后拍人吓晕。

牢房锁链被轻而易举打开,在沈言要求下,准备往宣慈月住处方向而去。

至于凤信……嗯,还被关在牢房内。

既然他没有表示自己要离开,那么沈言也就不见义勇为学雷锋了。

毕竟自己离开到时候还可以压下去,但是凤信离开,绝对惊动所有人——毕竟,叛军核心中,失踪的失踪,死的死,就留下了他一人。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的任何举动都可能导致叛军死灰复燃,亦或者彻底被镇压。

“皇宫真要弃我而去?”

牢房内,凤信望向了远处已经走出牢房门口的沈言,语气幽幽。

沈言:“……”怎么有种被抛弃的怨妇即视感。

她沉默片刻,扬起下巴道:“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何来的弃?”

原本她的目的与凤信相同,也是让狄长天失了这江山。

但他最终是想毁,毋庸置疑;而她只是革新,并非改朝换代。

所以,这是不同的两个道。

“我以为皇后身为沈家人,那么必当与我一同。”凤信说道:“难不成对那狄长天还有情?我凤家给予你沈家那东西……,呵,你沈家就未曾有过自己占这江山之意?”

沈言莞尔,“你说的对。”

“但你到头来是前朝遗脉,如今属叛军。沈家可不敢同流合污。自当守疆土,肃清败类。”

至于狄长天想收复兵权?

“呵。”她也冷笑一声,“沈家到时候定当鞠躬尽瘁,为皇帝效犬马之劳。”

烛光摇曳,微黄的光线充斥着整个空间。

屋内,一名身着华服的倾城女子,躺靠在贵妃椅上,轻抚着肚子,神色在那跳跃的烛火下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