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邪之气还真是厉害,房子都要给弄塌了。”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对着阎菲菲道:“咱们可得快点儿想个招,要方圆斋真就像这样被弄垮了,我们可没法向二爷爷交待。”

“没招。”阎菲菲淡淡地回了我这么两个字。

“那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做?”我问。

“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别动。妄动不如不动,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有定数的。”阎菲菲很淡定,淡定得就好像方圆斋不是她家的一样。

“需要帮忙吗?”

有一个声音从街角那边传了过来,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是白迁来了。他提着一个黑乎乎的大布包,里面像是装了不少东西。

“他怎么来了?”

看到白迁之后,我有点儿意外,因此便对着阎菲菲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阎菲菲接过了话,道:“也不知道他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白迁已经走了过来,他往屋里张望了一番,然后说:“进了不少脏东西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弄的,暗算我们方圆斋。”阎菲菲没好气地瞪了白迁一眼。

“你这么瞪着我干吗?又不是我弄的。”白迁说。

“是谁弄的,还不好说。”阎菲菲显然还是有些怀疑白迁的。

“要真是我弄的,我这时候跑这里来干吗?”白迁有些无语。

“看笑话啊!反正我们又不能把你怎么样。”阎菲菲这话,从道理和逻辑上来说,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

“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跑这里来看笑话。”白迁冷笑了一声,道。

“那你来这里是干吗啊?”我问。

“我不是隔得大老远就在问你们吗?需不需要帮助?”白迁说。

“你要真是来帮忙的,我就诚挚地跟你说声谢谢。”阎菲菲道。

“方圆斋马上就得垮了,我没工夫跟你们多说。”白迁提着那大布包就钻了进去。

他从包里拿出了好几串鞭炮,摆在了地上。在摆的时候,看上去还有点儿考究。

“镇鬼炮?”阎菲菲在看了那些鞭炮一眼之后,从嘴里吐了这么三个字出来。

“那是镇鬼炮?”

在我问阎菲菲这话的时候,白迁已经把镇鬼炮给点燃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屋里冒起了火光,镇鬼炮响了起来,白迁也跑出了屋子。

出来了,给镇鬼炮那么一炸,里面的那些阴邪之气便一股股地蹿了出来。

镇鬼炮还真是个好东西,把它们往屋里一摆,那么一点,“噼里啪啦”地便把里面的鬼邪之气全都给炸出来了。

“之前我们去尤金山那里买镇鬼炮,他说给人全买走了,是你买的?”阎菲菲狐疑地问白迁。

“尤金山手里的镇鬼炮,要全都买下来,至少得好几百万,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再说了,我买那么多来干吗?”白迁说。

那人从尤金山那里将镇鬼炮全都买走,不就是为了整方圆斋吗?故意买光,然后又拿着镇鬼炮跑来帮我们的忙,这不合逻辑。也就是说,白迁应该不是买光镇鬼炮的那位。

“你这些镇鬼炮是什么时候买的?”阎菲菲有点儿刨根问底的意思。

“你是谁啊?什么时候买的,我有义务告诉你吗?”尤金山给了阎菲菲一个白眼,道:“我跟你俩没什么交情,今晚来这儿,也不是为了帮你们。”

“那你是为了什么?”我问。

“为了什么,凭什么要告诉你啊?”白迁提起了他的大布包,大摇大摆地走了,留给了我和阎菲菲一脸的懵逼。

“看不懂,白迁真让人看不懂。”阎菲菲看向了我,问:“你看懂他了吗?”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儿能看懂他想的什么啊?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暂时对我们是无害的,甚至在重要时候,还会帮我们一把。”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