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刚落下,别说洛予夏了,就连旁边一直存在却沦为花园背景的几人都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

心里在不断哀嚎着,老大你哪次处理事情不是用残暴血腥的手段来解决的,说得你好像平和过一样。

“瑾,有谁敢说半句你做的事是不对的嘛,而且据我所知你好像每次处理事情都很暴力吧,更何况你走的是贩卖军火这一条路,你说说看,你哪次不暴力血腥的。”

南宫瑾但笑不语,不过瞧着那微微皱起来的眉宇,他自己也在心中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在有些事上太过暴力了点,以至于让不常接触这些事的洛予夏都知道他手段的可怕。

“但是,”洛予夏着重咬着但是两个字,让南宫瑾凝眸看着她,只见她笑弯了一双眉目,细腻温婉,“不管你要做什么好事也好,坏事也罢,在我心里你都是有一定理由的,你也不像是那种闲着没事儿做的人。”

听完洛予夏这一番话,南宫瑾顿时哭笑不得,抬手敲了下洛予夏的额头,听到她哎哟一声,眼眸笑意更加明显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番话像是在骂我一样啊!”做什么事都有一定的理由,是啊,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却是以伤害她为前提。

没注意到南宫瑾眼眸中的笑意敛了敛,洛予夏撅了撅嘴:“哪有,我这是在夸你好不好,是你自己想岔了,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南宫瑾没在说话了,只是将人揽在怀中,温热的手掌从洛予夏脸颊上滑落下去,带来阵阵燥热,惹得洛予夏眼眸闪躲不堪。

九月等人都被南宫瑾给赶走了,洛予夏紧绷的身体才松下来,反手就在南宫瑾腰上狠狠拧了一下,痛得南宫瑾眉头抽了抽,却是无奈将她搁在他腰上的手拿下来:“你倒是换个地方掐啊。”

每次都朝着他腰间的软肉掐去,任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再强,也还是会痛的。

可是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掐他就朝着那里掐,让他万分无奈。

洛予夏扬了扬下巴,重重哼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谁叫你总是惹我生气的,而且掐那里也比较顺手嘛!”

对于这样近乎撒娇的无赖行为,南宫瑾简直是哭笑不得,低头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但还是留下了小小的牙齿印痕让洛予夏呲了呲牙,猛然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进了别墅中。

南宫瑾看着她大步离开的背影,眸中先是闪过淡淡的笑意,不过到最后却是慢慢沉冷下来,浸染着让外人不知道的复杂深思,浓郁的黑色在眼底深处翻滚着,隐隐绰绰,晦暗不明。

“也不知道这样悠闲的时间还剩下多少。”既然南宫雯那边已经得知洛予夏又回到了他身边的话,那么帝都和南宫家敌对状态的人也多多少少都知道了。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不过生在这样的家庭,想要简单的生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老天已经注定了他们每个人的命运,他们也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伤害着自己,亦或者是伤害身边最亲最爱的人。

是无能为力?还是无可奈何?

或许都不是吧。

因为是有心去选择伤害的,无能为力,无可奈何什么的都不能用来形容这种有心的伤害。

只是他还是想要有一个两全的办法保护下洛予夏,不让她受到任何来自外界的伤害,行动上的也好,言语上的也罢,他都不想让别人碰到她一根头发,更不想让人在她眼前说三道四的。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洛予夏这个人平平安安的待在他的身边,别的他就不求了。

只是,有人却不想看着他这么舒坦。

“喂,小谨啊!”苏颜的那边很吵闹,似乎他正在身处什么上流宴会。

南宫瑾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苏颜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冷淡,也不觉得尴尬什么的,只听电话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南宫瑾就想到苏颜肯定离开了宴会,到一处偏僻地方去了。

“我果然还是讨厌参加这样的宴会,什么破生日会,不就是变相的相亲宴会嘛,明知道我有爱人了,还一个个身着暴露的往我身上靠,一呼吸全是呛鼻的香水味,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