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沉寂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面,淡淡的诡异。

“看来这一切全都是我一厢情愿,”南宫雯笑着说道,可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却更像是哭泣。

南宫御只皱皱眉头,不答话也不接茬,有很多事他都看在眼里,之所以不对南宫雯发难,全然是因为他妻子柳意的骨灰竟然被她偷了去,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让他无从下手。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对南宫雯做出来的事情一忍再忍。

但是现在南宫御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死去的人远远没有现在活着的人重要,再者说,意儿也绝对不会任由着南宫雯这样欺负她儿子和未来儿媳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四嫂才会死的,若是四哥哥表现得不是那么在乎四嫂的话,四嫂就不会死了,现在的洛予夏不过是当年的四嫂,是,小谨是有能力护得住洛予夏,可是那又如何,想要无声无息杀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突兀的,南宫雯看着洛予夏轻笑了起来,一双美眸中全是阴沉的疯狂之色,嗓音略显尖锐。

还好之前的房门被佑然给关起来了,不然就南宫雯这嗓门还不得引来别有用心的人。

南宫御眸子猛然沉冷下来,看着似是疯狂的南宫雯,一字一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南宫雯微微斜了斜眼,眼里是嗤嘲,是痛苦,是绝望,“四哥哥,南宫家的人是不允许拥有感情的,你看看南宫家每一任家主是重视感情的,都不是。”

洛予夏微微睁开眼,眼底是沉静的冷意,淡淡开了口:“你们这是想要看着我和瑾再次反目成仇,孩子的话无所谓是吧,反正是个没有多大用处的女孩儿。”

南宫瑾抱着洛予夏的手紧了紧,喉间干涩充斥着愤怒,却也没说什么,其实他是有预感的,但没想到还没等他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事情就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无法挽回。

南宫雯蔑然一笑:“不然你以为呢,这就是身在大家族的悲哀,没有自由,谨言慎行,你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能多吃,就怕下一次再吃的时候,那道美味就会变成封喉的毒药。”

淡淡的酸涩从南宫雯口中弥漫出来,可在场的人都没多大的感叹。

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了,对于这样的事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吧。

“今天在水咖里面我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半点假都没有掺,虽然果果是南宫家第一个小曾孙女,但别忘了这里是南宫家,肮脏得很。”

南宫雯有些疲累,甚至是茫然的,到这一刻看见南宫御眼底明晃晃的厌恶后,她之前那所坚持的信念如数崩塌。

“我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今天晚上的她情绪才会这样反复无常。

南宫御和南宫瑾父子两个有心想要问问这两人之前说过什么,可是见两个当事人都一副不想提的样子,便只好强忍下去了。

南宫雯走出洛予夏房间的时候,不期然在外面看见了似乎一直在等待她的温雅,陡然的冰凉的心注入进一股暖流,很淡却给了南宫雯诸多没有体会过的温暖,“温雅!”

温雅见南宫雯脸色不太好看,联想到可能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令她不愉快地事,不过她却没有多嘴,只上前搀扶住了南宫雯,语带担忧说道:

“小姐,刚老太爷那边差人过来说是请你过去一趟,要不我帮小姐你推了吧,明天早上再去也不迟。”

闻言,南宫雯搭在温雅胳膊上的手紧了紧,眼眸彻底冷冽下来,随后很快收敛了脸上,眸中的情绪,笑道:“不用了,既然这个时候差人来请我,肯定是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去去就回来,你帮我泡杯咖啡吧!”

温雅看着南宫雯嘴角的强颜欢笑欲言又止,不过想到南宫雯的事情不是她该多嘴管的,便低声应了声是。

那边南宫雯去见了南宫宜徽,具体说了些什么便不得而知。

温雅只知道南宫雯是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的,一张娇艳的脸惨白得不像话,眼底隐隐有着排斥的厌恶,不过在看见她时,敛了下去。

这边南宫御满脸隐匿的担忧望着脸色十分难看的洛予夏,还是不放心问道:“夏夏你真的没事吗?叔叔看你脸色都白得快跟墙有得一拼了,还是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不然叔叔很担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