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南宫瑾在听到洛予夏的名字时,心中怒火已然消失了大半,“我是答应过她不会杀姑姑你,可若是一切都是姑姑你咄咄逼人的话,那可就不能怪侄儿我心狠手辣了。”

他不想留一个不定时炸弹在这个世界上,凡是所有对洛予夏抱有敌意的人,他都想全部解决得一干二净。

而在这个世界上,死人才是最令人安心的存在!

他也有百十种办法可以让南宫雯消失得无影无踪,也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头上来的,可是一旦牵扯上了洛予夏,他就要多一层的去考虑洛予夏的感受。

南宫雯一点都不惧怕南宫瑾的威胁,她知道只要她死咬住不松口的话,洛予夏在此之前是绝对不会动她一下的,但时间长了可就不一定了,要知道她身边可是跑出去一个温雅,谁知道温雅到最后会不会落在南宫瑾手里面。

这样一来的话,有了温雅在,那个孩子的下落迟早有一天都会被他们找出来的,她留着也就没有用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她动手的好时机,所以她必须拖住时间。

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把手,南宫雯将之前疯狂的状态收敛了起来,除了眼角通红之外,她没有什么异样,“小谨,你要记住你现在最大的敌人可不是我,你想要得到南宫家的话,首先要除去的人就是你的爷爷。”

南宫瑾皱眉,对于南宫宜徽他没有想过要杀,但也没有想过在他上位之后会任由着南宫宜徽住在主宅里面,他早就已经给南宫宜徽安排了一个好去处。

不过现下听到南宫雯这话,心里有丝异样的蹊跷滑过。

“我是伤害过洛予夏,这个没什么好否认的,因为是事实,我现在不说日后你也总会知道的,所以说与不说都没什么重要的,但是有一点我想我想要说清楚,最近你们所遭遇一系列事的手笔,我可一点都没有插手。”

信息量太多,多到让南宫瑾眉头就没有松过。

“你知道些什么?”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虽然你上次打电话告诉丫头那件事对我们有好处,但到现在我始终想不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宫雯没有休息好,听见南宫瑾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也没有多大反应,“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但小谨你也总不能把我往坏处想,若是我真想害你们的话,我还用得着通知你们么。”

还害得她被南宫宜徽打了一巴掌,到现在脸上的巴掌红印都没有消下去,她心里也憋着火气呢。

南宫瑾倒没有被她这样冲的语气给吓到,反而调整了一个姿势,道:“一个人偷了东西那他便是贼,哪怕哪次过后他改过自新了,一旦人丢了东西,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他,一次为贼,终生都洗脱不了这个罪名。”

南宫雯怔愣了下,难得没有和南宫瑾多说什么,抬起手腕看了下腕间的手表,看见上面的时间过后,整理了下头发,拎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包,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小谨,我出来的时间够长了,再不回去的话,恐怕我的另一边脸又要多了五根手指印了,不过小谨,”

南宫雯转过身看着没有阻拦她离开的南宫瑾,从她这里看只能看见南宫瑾的侧脸,不清楚他现在是何种表情。

不过却平静得让注视的人心里一颤,一股凉飕飕的寒意疯狂涌上脑海,让南宫雯脸色都苍白了下。

“心慈手软的人总会变成别人成功的踏脚石,别人都道南宫家如何如何的好,却无人知道内部已经腐烂崩溃的南宫家早已不是原来的南宫家了,蛀虫还是早点清除得好,死几个人又何妨。”

南宫瑾意外挑眉,“我还以为姑姑你会劝我念一下手足之情,顶多教训下把人送到国外去呢。”

南宫雯似乎低笑了下,没有正面回答南宫瑾的话,而是反问道:“你会那样做么?”

“不会。”

南宫雯语气里透着了然,“那不就行了,我走了,若是洛予夏想要见我的话,三天后早上九点在这里见面,过时不候。”

“你去见了南宫雯?”洛予夏刚给果果喂完奶粉,从九月口中得知了南宫瑾的行程,等人回来沉默了下,选择开口,语气有些不稳。

换好拖鞋的南宫瑾抱走洛予夏怀中的果果递给了洛景晨,拉住了洛予夏的手腕将人往房间里面带,并且阻止了要跟上来的众人,无奈叹口气:“我只是有点话想要单独和丫头说,你们跟上来做什么。”

九月没好意思对南宫瑾说他脸色差得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一个人,怕他和洛予夏起争执然后伤到洛予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