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檬说了一声,跟着就响起她穿衣服的声音,随后张雨檬下了床,穿着睡衣走到门后,打开了灯,跟着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个个子在一米六八左右,染了一头黄色的短发的青年出现在我视线中。

青年对张雨檬点了点头,说:“檬姐,跟您打听个事,莫晓坤住哪儿?”

“就在隔壁房间,你们找他干什么?”

张雨檬说。

“没事了。”

青年笑着说完,转身就对后面的人叫道:“就是这间,给我把门踢开!”

“砰!”

一声巨响响起,似乎我房间的门已经被对方踢开了,跟着就听得一群人冲进了我的房间。

“强哥,没人!”

一个人在隔壁房间叫道。

“吗的,看来是猜到咱们要来,躲起来了,这个杂种。给我砸!”

那个叫强哥的语气非常嚣张,话音方才落下,隔壁我的房间里就响起乒乒乓乓地一阵乱响声。

吗的啊!

我在床底下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我家的情况并不好,老爸老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比一般同学都低,只有三百到四百左右,在如今物价飞涨的年代,除了吃饭,任何一样开支都必须得算计着一点。

对了,我还会抽烟,平时都不敢抽十块以上的烟,只敢买七块五的红塔山,还得省着抽,现在这帮人将我的东西砸了,我要重新买,可想而知我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多么难熬。

“小强,你们这是干什么?住手。”

张雨檬走了过去,问那个叫小强的。

“檬姐,这事你别管,莫晓坤那个儿子竟敢动暴龙,吗的,活腻了不成?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今天让他躲过了,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强叫嚣地道。

我听到小强提到“暴龙”这个名字,心下又是一惊,“暴龙”这个名字在学生中还算蛮有名的,暴龙是卫校的老大,听说是跟西城陈天的。

陈天也是一个学生,不过这个人的来头可不简单,他亲大哥就是西城八猛的尊字堂堂主陈木生,也就是生哥。

难道今晚我们打的那个人就是暴龙?听那群人叫他“龙哥”,有点像啊。

西瓜平时都不怎么和学生打交道,所以并不认识暴龙,否则的话,应该能认出来。

就这样,我意识到我惹上了大麻烦了,西城生哥,那可是比西瓜的老大展飞还高一级,和南门五虎一个级别的,真正的大哥级别的人物,我竟然惹上了这帮人?

还有,张雨檬的男朋友不是叫什么天哥的吗?

难道就是陈天?

想到这儿,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后悔无比,早知道张雨檬和陈天有瓜葛,我他么就该有多远滚多远。

小强那帮人在我房间里砸了一会儿,房东和他老婆听到动静赶上来查看,房东老婆刚开始还骂小强这帮人,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小强那帮人走了,房东和他老婆的讨论的声音又传来。

“那个莫晓坤我看他还挺老实的,怎么惹上这些人啊。”

房东说。

“我的门啊,还有窗子也烂了,明天等莫晓坤回来,我得让他赔。”

房东老婆随即叫道。

“张雨檬,你知不知道莫晓坤的电话,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回来看看,这儿闹成什么样子了?”

房东随即说。

“我和他不熟悉,不知道他的电话啊。”

张雨檬说。

“你不是和他同一个班吗?”

房东随即问。

张雨檬说:“虽然同一个班,但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

“恩,你明天要是看到他,让他打电话给我。这小子怎么回事啊,竟然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

房东随即说。

房东夫妇是本地的居民,在菜市场租了个摊位卖菜,一般早出晚归,很少能见到人。

张雨檬答应了房东夫妇,随后就回到了房间,关灯睡觉。

我就这样趴在张雨檬的床底下呆了一晚上,心中却一直感到不安。

小强那帮人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得想办法解决。

本想打电话给西瓜,让他帮我想办法,可现在在张雨檬的床底下不方便打电话啊,只有等明天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