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和我们家什么关系也没有,还死赖在我们家里,那你说你不是狗是什么?”龙芳趾高气扬,手指还戳着萧小落的胸口,字字清晰,咬牙很重:“只有狗才会白吃白住在别人家里。”

萧小落一着急,眼泪就急的溢了出来,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的确是在林家白吃白住,就连在学校上学的资金也是林家出的,被人这样**裸的指了出来,就有种被屈辱了的感觉,她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龙芳见她无话可说,讽刺的笑了一声:“从今往后,我就是这里的二小姐,好好听话,才不会被赶出去,做流浪狗。”

说完,就抓住萧小落的胳膊,用力一推,萧小落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呵~”龙芳冷笑一声,就踩出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向二楼跑去。

……

林暮雪站在主卧外边,房门上了锁,里面安静无声,林夜云从来都是沉默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发生这样的事,他定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何况他也根本没办法解释。

林暮雪的后背依靠在镂空护栏上,一只手垂在身侧,另外一只手紧紧攥住扶手。

接下来,苏蓉应该怎么办?拿回林瑞企业的经营权?这似乎有巨大的困难,以林夜云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再让自己的东西转手又让给苏蓉,即便苏蓉用强行的手段,他也有办法应付。

就在林暮雪出神的瞬间,紧闭的房门里忽然传来东西被砸落的声响,声音清脆,应该是花瓶之类的东西摔坏了。

……

苏蓉抓起桌面上的古董花瓶,那是林夜云最喜欢的康熙年间的花瓶,是几年前苏蓉花了巨额在拍卖会上拍卖而来,专程送给他的礼物,她一直以为林夜云对他们的这段婚姻坚贞不渝,她信任他,甚至将家族的企业拱手相让,更改姓氏,她都未成皱过一次眉头。

苏氏这一辈只有她一人,所以她将企业转让给林夜云并没有亲人的反抗,甚至说没有哪个亲人有资格去反对,父亲那一辈的长辈只有一个小叔,并没有在林瑞担任任何职务,苏蓉的父亲当初就是怕家族争锋,所以在世之前就将居心叵测的小叔赶出了公司,父亲是怕小叔觉得苏蓉只是一个女人,难以胜任,又加之女儿阅历不多,怕被算计。

当年,她一心将苏氏的营运权转让给林夜云时,只是遭到了股东的反对,可后来,林夜云做出了成绩,股东各个都闭口不言,毕竟只要公司效益好,能够给股东带来利益,是谁经营似乎都没太大的关系了。

苏蓉瘫坐在碎裂的花瓶残渣里,泪又无声的流了下来,平日里高贵娴淑的女人顷刻间变得颓然和沧桑,尽管和丈夫生活了那么多年,少了少女情怀,可是她还是爱着他的,无能是站在感情的角度,还是家庭的角度,她的心都被刺的完无体肤。

她坐在地面,林夜云就静静的站在她身后,黑色的影子罩着地面,显得疏离和陌生。

在那片刻的时间里,苏蓉想过将林瑞的经营权夺回来,但是她深知丈夫的性格,他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还给她,而且这样,只会将两人的关系闹的更僵。他如今多了一个女儿,林瑞的继承权虽然不可能落在其他人手中,但她也绝对不会让龙丽梅母子得到一丝好处。

“小蓉。”林夜云的嗓音沙哑而低沉,他蹲下身子,将苏蓉搂入了怀中。

苏蓉挣扎了一下,那颗破裂的心脏仿佛在她的移动之下,散的更开,她张了张嘴:“去陪你的小老婆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我跟她……”林夜云的话卡在了喉咙,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苏蓉笑了笑:“玩玩而已?我不是年轻的小姑娘,这一套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