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从床上坐起来,捂着因宿醉而剧痛不已的脑袋,打了个哈欠,用力揉了揉脸,脸上的胡渣被揉得唰唰直响。() | (八)

身旁的女人仍在熟睡,什么也没穿,只裹着一层薄薄的被单,她侧躺着,背对阳炎,被单被扯到了前面,后半身体完全露了出来,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

“啪!”

阳炎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她的身体颤了一下,轻轻哼了一声,屁股显出来一个粉红的巴掌印。

她翻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阳炎,妩媚之极,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弓起背伸了个懒腰,左手巧妙的勾住了床单,手臂伸直,被单抚过下面的凹凸,像幕布一样缓缓开启,藏了一出好戏。

可惜阳炎没有任何行动,她有些失望,坐起来,从他身后把手伸到前面,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她的指尖很温暖,阳炎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又回忆起了先前做的那个梦,那段很痛苦,也很开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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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我叫丛馨,从今天开始,我做什么你们就跟着做什么,不许偷懒,要是连我都比不过,你们就等着被别人笑话吧。”

那年阳炎还叫杨炎,十二岁,和周鼎一同加入了狼卫的训练营,呆呆看着眼前这个装大人样的女孩子。

她还梳着双麻花辫,只比他们大一岁,但是进入训练营已经五年了。

“输给你?别开玩笑了,要是我们连你都比不过,那也没脸在梁城混了。”周鼎那时候还是个标准的小混混,虽说和杨炎打架打成了好友,不再被看作是“坏人”,可那身痞气不是轻易能去掉的,女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好啊。”丛馨轻蔑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刚来,得先把身体基础打好了,今天就跑步吧,五圈。”

“切,跑步有什么用?我是来学根势的,打架厉害才是厉害,难道大虫子来了,狼卫就只会跑不成?”杨炎哼了一声,他和周鼎打架时赢面较少,但砍信自己的天赋较高,学了根势后,周鼎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了。

“跑步没用?连根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臭小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不远处,听到了他们的话,满脸鄙夷的走过来。

那时的秦山比杨炎和周鼎高了一个头,虽说年纪仍小,却已经是侦巡队的一员了,他走过过来低头看着杨炎,一脸不爽:“你真以为狼卫和大虫子的战斗就是一拥而上乱打一通?那只是最终的手段,对付大虫子的真正武器是钢弩,懂不懂?连跑都不会,没办法拉开距离,怎么和大虫子战斗?”

丛馨点了点头,说道:“而且没有根哪来的势?你们现在能劈出去几刀?砍出去几斧?能和大虫子战斗多长时间?身体素质是基础中的基础,要么跑,要么走,狼卫营可不是玩游戏的地方。”

“跑就跑。”杨炎活动了一下关节,问道:“五圈算什么,绕哪?狼卫营还是中心医院?”

丛馨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梁城。”

痛苦就是从这天开始的,贴着梁城的内城墙跑五圈,对于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是很要命的,杨炎和周鼎跑了一圈脚就软了,根本不可能跟上丛馨的脚步,只能和对方较劲。

跑不动了就走一会,双腿的酸软稍微减退就会开始偷瞄对方,有时是周鼎先跑起来,有时换成杨炎,就这样跑跑走走,他们到天黑才完成五圈。

之后,二人都是被抬回家的。

第二天仍是五圈,第三天、第四天也一样。

“我觉得他们是怕我们在城里闹太凶,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把我们的力气耗光。”第七天傍晚,杨炎四仰八叉躺在狼堡的房顶上,看着满天星辰,对周鼎说道。

“嗯,一定是这样。”周鼎也躺着,躺出来个“大”字,头顶对着杨炎的头顶,累得连指头都不想抬起。

“那还跑不跑?”杨炎试探着问道。

“呃……你跑不跑?”周鼎立即警惕起来。

“你跑我就跑。”杨炎本是随口一问,听到周鼎这样回答,他也开始警惕。

“你跑我也跑……”周鼎是绝对不想输给这个富家公子哥儿的。

于是他们继续跑着,渐渐能跑完五圈了,渐渐有了系统训练和学习的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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