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乖巧的面容映入李衡远眼帘。

楚青筹大眼圆脸,嘴角微动就能看出很深的酒窝:“啊?”

看见李衡远他微愣,不过很快明白叫他的人是谁,不见慌乱,恭恭敬敬行了礼。

李衡远失望至极,同时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这人不是梦中人,她的侍卫中,没有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李衡远轻轻嗓子道:“知道我是谁吧?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吧?我命令下去今日集合,怎么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跑大哥这来是为了故意违背我的命令。”

楚青筹低下头,十分歉意的样子。

李衡远余怒未消:“不是喜欢当花匠吗?你不用回去了,就在大哥这里当花匠吧。”

李衡远说完,心头一阵解恨,这么不听话的侍卫,就得受到惩罚。

谁知那楚青筹抬起头,大眼里放着光彩。

李衡远气的蹙眉,跳起来敲着楚青筹的脑袋:“你还高兴了是吧?想的美,今后不许你再碰花花草草,你是我的侍卫,不是花匠。”

楚青筹无辜的双眼瞬间黯然,但还是乖乖的答应了。

李衡远侍卫多,其实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看这人的样子,已经成痴了。

也是,跟大哥能来往的人,不是痴人不够格,你总得有一种痴迷的东西,大哥才能在其身上感受到存粹。

看楚青筹受挫的样子,李衡远心里好受多了,不再为难楚青筹,也没让他跟着,径自回到广陵院,在门口刚好看见岳凌风和大哥养院子里回,李衡远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不过她没有跟到屋里,在广陵院堂屋前的廊下站定了。

广陵院是回字形的院落设计,堂屋在院落最中间,是李庆续宴客的地方,会把正屋挡住。前面的门房或者厢房又会把堂屋挡住。

整个院子都不亮堂,但是这夏天但是阴凉。

李衡远站了一会,就见到岳凌风等厢房里走出来了,看到她露齿一笑,露出嘴边大酒窝:“三小娘子也在这啊?你是真生气了,都不去看萧掩了?”

李衡远对萧掩是伤心,岳凌风说了什么她倒不在意。

指着厢房方向道:“那位董家郎君没事吧?”

岳凌风道:“你在等他啊?中暑了,先给他补充了生理盐水,我这再给他配副紫金锭去,就没事了。”又道:“像他们这种人都命大,我知道一位圣人,就为了格物,盯着竹子看了几天几夜,后来晕倒被家人发现。笑话老多,没事。”

李蘅远低声道:“不会死人吧。”

“离死还有这么大一截,发现的早。”岳凌风比划着一臂长的距离。

李蘅远就是担心人会有事,既然有岳凌风在,也用不着她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

岳凌风赶上去:“那么急干什么?唠会儿?”

李蘅远忽然问道一股特殊气味,她停下来在岳凌风身边嗅了嗅。

岳凌风大窘道:“喂喂,我可天天洗澡啊,你别埋汰人。”

李蘅远抬起头目光带着思考:“你身上的味道是草药味对不对?”

岳凌风不解的点头:“是啊,来时我正晒药材呢,我是大夫嘛。”

大夫!

李蘅远总觉得自己忽略了梦里的什么细节,就是这个味道,那个人梦中人的身上也有这种味道:“所以他是大夫?”

岳凌风道:“你没头没尾的,到底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