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国公府的大门四扇全开,不时有车马停在门口,然后穿着各色衣服的人们进进出出。

今日李玉山的掌上明珠大婚,前来贺喜的人还不是络绎不绝?

不光三郡,就是相邻的太守,发现皇上没有对范阳动武,都起来投靠的心思,也来祝贺。

一时间高朋满座,客厅中人山人海。

女眷那边都要甄氏一人操持。

刚把几个要好的贵妇迎进院子,阿香就把甄氏叫到没人的屋檐下:“夫人,四郎回来了,可是带着吴氏,去给老太太磕头呢,四夫人听见了不服气,赶过去了,怕两边见面要吵架。”

甄氏道:“李玉郎是不是真的不想再跟国公府有瓜葛了?这种日子把小妾带在身边?”

阿香也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甄氏又道:“四弟妹也是,平日里让她硬气点,怎么也不听,从来都是受气的样子,怎么今天还长本事了,想闹事啊?”

阿香还是嫌弃的样子。

甄氏叹口气:“他们家没有省心的,算了,我过去看看,不能让他们吵起来,不然二郎不得跟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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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太太那边,老太太正在小屋子里和李玉郎单独说话。

老太太拉着李玉山的手,语重心长道:“玉郎,阿娘答应了你二哥,看着你绝对不会闹事的,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把妾室领回来,你二哥知道能高兴吗?

你是不是再也不想回国公府了?听娘的话,趁着你二哥还不知道,感觉把他们母子送走。”

李玉郎推开母亲的手,语气颇为不耐烦,道:“要不是娘挡着,吴氏现在就是四夫人,我怎么就不能带她回来?

甄氏给我生儿子了吗?吴氏带着我的儿子在外面流浪那么多年,吃了多少苦?

我不会送他们走,一会还会去找二哥,把他们母子上家谱。”

刘老太太吓得眼睛瞪大,用拳头捶着李玉郎的肩膀道:“你就是想气死你娘。”

李玉山脸上已经十分不耐烦,当时可都是老太太棒打鸳鸯,不然他不能这样。

忽然想到了什么,抓住老太太的手,笑道:“娘,你有钱吗?没有我,现在二哥可孝顺您了吧?给你多少钱?借我花花。”

“又是要钱。”

刘老太太自己花钱也很冲,她还得保养脸呢,道:“你二哥跟我伤透了心,谁让你竟然还想害死他,钱什么的你今后就别想了,我也没有。”

李玉郎道:“谁要害死二哥了,我不过是想捡现成的,那可是老三那死鬼下的套,跟我没关系。

所以二哥就是找借口,就是不想给钱。

娘,现在阿蘅把婚都结在国公府了,你就一点都没意识?二哥是想把家产都给阿蘅。

可阿蘅姓李萧掩能姓李吗?

你要知道,除了阿续,我们家阿生也是您的亲孙子,你不帮孙子打算打算。”

吴氏带来的孩子,李玉郎已经认了,取名李庆生。

刘老太太心下一动,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她根本说服不了二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