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已升,负责带她来的领头捕快抱拳说道:“回大人,嫌犯带到。”

吴天一手捂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苏然,叫嚷道:“大人,大人啊,就是这个毒妇,就是他打的小人啊大人。”

“啪——”惊堂木用力一拍,打断了吴天的话,上面坐着的人是一张国字形的脸,穿着一身宽宽的官袍,面色稍显黝黑,双眉一竖,就会给人带来一种怒目相视的感觉。

看起来,他更像是一个武官,而非断案的文官。

苏然只是在被人按住跪下的时候,就抬头不留余力的看了一眼县令,发现他虽然脸色严肃,但是眉宇间自有一股浩荡正气存在。

不由的安下了心。

她怕的不是官,而是不分青白枣红的官。

这个县令,应该没有那么糟糕吧。

“吴,吴天是吗?”

“大人。”吴天刚把遮住脸的手放下来,堂中就一阵哄笑。

实在是吴天被揍的太惨了,鼻青脸肿的不算,眉峰处高高肿起,脸上紫一块白一块,像极了脸上调色盘。

尤其一个大男人,将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这样一看之下,很多人都不信起来。

连县令都死死皱起眉头:“吴天,你说,是她……”县令伸出手指向苏然:“她打得你?还将你打成现今这般模样?”

“回大人话,”吴天哭的鼻涕横流,好不狼狈:“就是这个毒妇啊,她将小人打成这个样子的。”

县令啪——的一声用力一击惊堂木,皱着眉气道:“来人,验伤。”

吴天傻眼儿了:“大人,不是刚刚才验过伤吗?”

县令只是微微撇了撇头,立刻有验伤的上前,一会儿便弓腰说道:“回大人话,这些伤口确实不是由利器击打而成,而是普通的拳打脚踢。”

“大胆吴天,你竟然敢戏耍本官?”

吴天惊愕道:“大,大人,小的没有啊,小的哪敢戏耍大人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啊?”县令突然来了脾气。

吴天仗二摸不到头,迷惑道:“是,是啊。”

县令吸了一口气,气愤道:“你不是说你是被你面前的这个女人打伤的吗?”

“是,是呀。”

“大胆刁民,还敢欺骗本官,这小娘子弱不禁风的模样,能将你一个壮年汉子打成这样?还没有借助任何利器?这怎么可能?”

苏然虽跪在地上,却跪得笔直。

县衙外,一群百姓围观,跟随着官兵和苏然走来的小包子一脸哭腔,哭的好不可怜,低声唤着:“娘……娘”的。

苏然虽然身体单薄,但是那一脸的淡然却是让众人惊诧了表情。

“被告苏氏,对于吴天的状告,你有何解释?”

“回大人话,民女无话可说。”

“好,既然不是你干的,那就释放…………嗯?”县令迷糊了:“苏,苏氏,你刚才说什么??”

苏然嘴角微微上扬:“回大人话,民女说,民女认罪,无话可说。”

“娘……娘不是……唔&……”小包子流着泪刚准备说什么,嘴巴就被安氏紧紧的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