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伤口发炎这种事情在现代社会并不少见。

苏然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拓跋月凝望着苏然,似乎要从苏然的脸上看出一个答案。

苏然心里也是十分着急,说到底,还是他高估了古代人的身体抵抗力。

在现代社会,除了医疗条件好之外,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现代人会在不同的年龄阶段接种不同的疫苗,所以一般的炎症对于现代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从没有接种过任何疫苗的古代人来说,小小的炎症也会以危及生命。

苏然的心沉入了谷底,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看定拓跋月,问道:“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拓跋月被苏然的这句话给问蒙了。

若是平时按着拓跋月的性子,她断然不肯相信苏然,毕竟在拓跋月的心里,正是苏然让拓跋月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可是这一刻,她竟然被苏然的眼神给死死锁定。

拓跋月呓语一般:“你要做什么?”

苏然没有回答拓跋月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说道:“我要暂时离开片刻。”

说完,苏然在拓跋月惊愕的目光中,离开了。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苏然的这一行为,就连太医也不理解。

在寻常人眼里,身为拓跋月的朋友,虽然不是应该陪伴在左右吗?在这危急时刻,他为什么要抽身离开呢!

对于这个问题,拓跋月也想不明白,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

拓跋月直接扑到了床边,双目凝视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简玉衍。

“简玉衍,你给我起来,你不是说你最喜欢骑马射箭吗?快起来和我一起策马奔腾啊!”

“简玉衍,你是不是怂了?”

“简玉衍,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

……

拓跋月哭成了一个泪人。

从来没有人见过拓跋月这么伤心过,在她的感染之下,不少侍女偷偷的擦眼泪。

就连那些看惯了生死的太医也忍不住心中怆然。

“简玉衍,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醒来。”

拓跋月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肝肠寸断,可是回应他的仍旧只是冰冷的空气。

“简玉衍,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平日里心心念念的那个苏然,又是如何待你的?你病重成这个样子,他却偷偷开溜了。”

“简玉衍,我没有想到你的眼光这么差,本小姐待你如何你心里最清楚,可是你对我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简玉衍,我要你起来,我要你看清楚这世上究竟是谁对你好?”

看着拓跋月悲痛欲绝的样子,太医们不住的摇头,终于有一位太医忍不住说道:“他把小姐若是再这么下去,身体可就抗不住了。”

“是啊,郁结于心,伤肝伤脾。”

听了太医们的话,拓跋月的侍女们哪里还敢迟疑,直接上前走到拓跋月的身旁,搀扶着拓跋月。

拓跋月根本不顺从她们的搀扶,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把侍女推开,嘴上仍然不服气地数落着苏然。

就在这个时候,拓跋月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道阴影,似乎有人闯入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