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官府的人又怎么会来到穷乡僻壤的文家村?要知道这里,可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夜凌轩拍了拍手:“说得好。”

夜凌轩面色一冷,说道:“也许就是你看准这里不会有官府的人经过,永远不会有官府的人来,所以你才这般放肆,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文老爷依旧不敢相信夜里权当这是官府的人在他看来,夜凌轩和苏然不过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人罢了,虽然有些难惹,但也没到惹不起的地步。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想要拿起夜凌轩身旁桌子上的腰牌一看究竟。

夜凌轩根本不在意,任由它拿在手中。

文老爷刚一拿起这块腰牌,手就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因为这块腰牌的质地实在太过华贵,应该是用纯金打造的。

腰牌上书写着一个夜字,图案为虎符。

当看到那虎符时,文老爷的手狠狠的颤抖了起来,他的双腿也在不住地颤抖。

看热闹的村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文老爷这么慌乱的时候,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他手中的那块腰牌,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一旁的老村长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这个腰牌究竟有什么神通广大的地方。

苏然说老村长也算是文家村最大的官了,不过他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对于腰牌,他只有最浅显的一些认识,并不知道,夜凌轩这块腰牌究竟有什么乾坤。

文老爷就不同了,文老爷之所以能够在文家村耀武扬威,根源于他走街串巷地做生意。在做生意的时候,会听到很多传闻,其中最多的传闻便是关于朝堂上那些令人艳羡的文臣武将。

文老爷嘴唇颤抖了许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您是……将军。”

文老爷这句话一出口,文家村的村民们全都傻眼了。就连一旁的村长也都愣在了当场,而准备给大家倒水的村长夫人,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将……将军?”老妇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待她回过神来后,直接小跑着来到了夜凌轩的跟前,朝着夜凌轩跪了下去。

其他人也纷纷跪在了地上。

尤其是文老爷,毫不含糊地跪了下去,把头磕在青石板铺就的地板上。

站在角落的南音看着满满一堂人都朝着夜凌轩跪下,她也慌神的跪下。

苏然走向南音,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南音不跪,只有坏人才跪。”苏然宽慰着南音。

最开始,苏然还以为文家村的村民们之所以会做是男人的事情,不管是因为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们不好打理可是自从听夜凌轩说,这些人之所以会袖手旁观,无非是为了能够从吴大娘手中买几根竹子。

几根竹子而已,就能够让他们放弃良心,交出一个六岁孩子的终身幸福。

太荒谬了。

文家村的村民们个个深埋着头,不敢吱声。苏然的那句话无疑是判了他们刑期,纵然他们心中有万般苦涩,也只有强行咽下。

夜凌轩对其他人都不关心,他只把目光落在了文老爷的身上。

“说吧,怎么做才合适?”夜凌轩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把亮晃晃的铡刀。

文老爷浑身发颤,半响才稍稍抬起头来。她的眼眶里早已溢满了泪水,慌乱的对夜凌轩说道:“求将军开恩,求将军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