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年里梅三娘,是一个遇事不慌不乱的女人,不管面对何种危险,或者说面对何种挑战,他总是能淡然度过,却没想到梅三娘,现在却这般焦急,苏然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梅三娘来到苏然的跟前时,梅三娘焦急的对苏然说道:“他们怎么把赈灾的事情安排在这戏台这边?”

苏然见梅三娘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不满之情,便有些疑惑,说道:“这戏台荒废在这儿也是荒废了,用来安顿那些得了瘟疫的崆城人,我觉得挺合适的。”

苏然说得非常真诚,并没有任何一丝强势。

梅三娘像不认识苏然似的,有些惊恐地看着苏然:“莫非你也是这么想的?”

苏然见梅三娘这般激动,还有些吃惊,她对梅三娘说道:“人命关天,而今实在找不到,有其他地方比这里更宽敞也更合适,用来安顿大家了。”

每一家的戏台有点像客家人的那种建筑,像个圆形式的,任何一间房屋的门打开,都能一眼看到其他房间,用来安顿这些患有瘟疫的人在合适,不过因为不管哪个房间出了事情,可以直接打开房门通知其他房间的人。

梅三娘脸色有些苍白,她对苏然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助大家而说这戏台是我们梅家的姓名,如果毁了这戏台,我实在没脸去见我的列祖列宗。”

苏然见梅三娘着实为难,便又劝她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把这些台用来救人,并非用来毁灭,而且,就是好,这些人之后我们就会把他们送你走戏台,这里又会重回安宁。”

梅三娘却说道:“要是有人在这戏台里死了,那多晦气呀!之后我就是到了地下,见到我的列祖列宗,我也没脸再见他们的。”

梅三娘说得非常着急,一双眼睛发红,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了。

苏然对梅三娘说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来到戏台里的人出事的。”

苏然说得非常坚定,梅三娘却不敢苟同,她对苏然说道:“我之前听说过瘟疫,但凡得过瘟疫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我们用尽全力去救他们,他们也难逃一死,而且,当崆城染上这场瘟疫之后,就有不少人死于瘟疫。”

梅三娘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住了苏然,像祈求一般的对苏然说道:“我求求您把这些人安排到别的地方好不好,实在太晦气了。”

苏然有些迟疑,并不是因为苏然一心想要霸占梅三娘的戏台,而是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地方比这里更好。

其实早在王满说可以把戏台用来安顿这些灾民的时候,苏然就和夜凌轩想到过这个戏台。

梅三娘见苏然一脸为难作势就要跪下去,苏然两只手臂搀扶住了梅三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梅三娘紧紧的盯着苏然的眼睛,生怕苏然一转眼便再次打戏台的主意。

“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只是这些天实在不能用来安顿灾民,要是他们死在里边真的太晦气了,我实在无法面对我的列祖列宗,我宁愿一死也不愿意把这戏台拱手让出来。”

苏然这时才明白过来真正护着这个戏台的人并非那破庙里的花二娘,而是眼前这个梅三娘。

梅三娘心中牵挂着梅家,所以她把梅家的一切都看得格外重要。

当那个夜晚苏然站在高处看到梅家的戏院时,脑海中甚至能回想起梅家还是名门望族时,这种繁荣场景。

她的脑海里甚至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了不少人都挤在梅家看戏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