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阡娈简单利落地回答,“我是天界的一个小散仙。”

上古时候的魔君竟还是天界的人?是什么事让他堕入魔界还而成了一界之主?

“那你认不认识我?”

阡娈又犹豫了半饷,道:“不算认识。”既然她忘记了,就把现在当做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也好。

“不算认识是什么意思?”

“是一起被收进来才认识的意思。”看来这小妖还真不傻。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

“你叫七叶,是你方才晕过去的时候自己说的。”

七叶又是一阵狐疑,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后,淡淡道:“好,帮我把骨笛找回来谢谢。”

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上古时候的魔君,而且更没有想到,魔君以前其实算是个好人。

“那你要告诉我,你最后的记忆是在哪里了。”见她已经卸下防备,阡娈暗暗松了口气,同时还要知道她的记忆是停留在哪个地方。

“是在……是在一只巨兽的嘴下……”

那时她心碎一心求死,站到那只巨兽面前闭上眼睛等死,却等了半饷它都没有动嘴,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骨笛挡在她身前。正要将骨笛唤回的时候,那只巨兽大掌一扫,将骨笛挥飞出去,仰天大吼一声,张了大嘴就咬了下来。

这时好像她胸口一热,一股浓黑的紫光朝那巨兽射去,那巨兽被照得发狂,手脚乱挥中将她挥飞撞到了墙上。这时那巨兽似乎瞅准了时机,抬脚冲了过来,伸掌一抓将她抓起就往嘴里送。

眼看着就要被那锋利的尖牙撕咬,胸口突然剧痛无比,浓黑的紫光伴随着金光射出,伴随着巨兽凄厉的叫喊声,她又被甩了出来。再次砸落在地,她已经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双眼模糊中只看到那巨兽痛苦的嘶吼,就陷入了黑暗。

七叶这会子细细回忆,这才猜到当时肯定是定天珠救了她,而骨笛很可能就掉落在那里了……

想到方才的质问,七叶脸上一红,顿时有些慌乱感受自己的胸口,却一点定天珠的气息都没有了!

也是,有定天珠谁还看她的破笛子?但是珠子去哪里了!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要被一只巨兽吃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死,一醒来就在这里了。”七叶小心地看阡娈的表情,继续说道:

“除了骨笛,我还有一样东西不见了;我们一起被这瓶子收进来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她记得当时她被那巨兽的爪子甩飞了好几次的。

“你当时有伤,是我刚刚给你治好的。”看来她果真只记得那夜之前的事,阡娈暗自松了一口气,道:“看样子要找你的东西,还得回那只巨兽那儿看看。你方才说你还丢了什么东西?”

“是……”七叶欲言又止,虽然这里是幻境,但定天珠并非凡物;就连帝君也被设计落入这个幻境,难保这里不会有对定天珠有觊觎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七叶于是顿了顿,道:“只是个女儿家的东西,还是帮我把骨笛找回来吧。”

“好,我一定将骨笛拿回来给你。”

阡娈爽快地回答还是让七叶很不习惯,于是随想应了两声就不再说话,靠着瓶壁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清遥城,某处密室。

慕容霸天看着眼前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被扔在雨天的街角时,双拳紧紧地握着,甩袖就要转身是时候,却看见那婴孩被人抱进了一个奢华的马车里。慕容霸天又转了回来,直到那马车停在一处巍峨大气的府邸前,这才拂袖将那画面抹去。

才出密室,早等在门口的小厮急冲冲上前来,报告说重华神君在前厅已经等候多时。

慕容霸天一咯噔,微沉着脸朝前厅走去。心里想着,这神君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来兴师问罪的?

重华回想着一路进来所看到绿木花海,竟不知不觉地喝完了一杯茶。望着手里的空杯,有些发愣,他竟觉得这些那个身体和魂魄都不是小妖的女子日夜所看的风景,挺不错的。他何时竟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心了?难道是对小妖太过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