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东,谢谢你……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爱屋及乌……我会做个好妻子的!将来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很多孩子!”

沈千浓的泪水在这一刻是真诚的。她的心彻底的那这个叫乔安东的男人给温暖了。试问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的情感能真切如此?包容着她的过去,希冀憧憬着和她的未来。沈千浓深信:即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真的生了出来,乔安东一定会视如己出。

“千浓,不许哭了。你一掉眼泪我就心疼。今天是我们领结婚证的大喜日子,应该笑的。”乔安东亲|吻着沈千浓脸颊上的泪水,珍爱无比。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相伴终身,是何等的幸福与荣幸。

“好,我不哭了。”沈千浓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忍不住的轻轻抽泣着,“我要高高兴兴的,开开心心的当你的新娘!”

乔安东深深的凝视着饱|含泪花的女人,柔柔的亲着她的脸颊,还艳色的红|唇,辗转反侧得怎么也舍不得分离,“千浓……我爱你。旆”

“安东……我也爱你。”沈千浓应得有些涩楚,她努力的想去忘记过去,全身心的投入到乔安东的怀抱,跟他好好的接|吻,好好的亲昵。

乔安东的大掌从沈千浓的腰|际抚过,覆盖在了她的腹|部,“千浓,咱们的宝贝儿是不是已经有十三周了?窠”

“嗯……过了危险期了。”沈千浓俏红了一张白皙的脸庞,“今晚……我可以给你。”

乔安东笑了,笑得俊逸且愉|悦,却又有一丝隐忍:“还是再等等吧……等小宝贝在你肚子里严实的安营扎寨了,我再要你。”

“不……我就要今晚给你!”沈千浓不依的钻进乔安东的怀里,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这是一个习惯成自然的动作。五年了,每每那个男人跟她亲|热之后,她都会这样静静的匍匐在他的月匈口,聆听着男人的心跳,说着一些细细密密的情|话。而现在,那个男人的怀抱已经不再属于她沈千浓!又或者,就从来没有属于过!

泪水就这么不自控的滚落下来:原来想要真正的忘记一个人,竟如抽丝般的艰难!

“千浓,怎么又哭了?”乔安东柔声问道,小心翼翼的托起沈千浓的脸。

沈千浓嗅了一下鼻息,“我是高兴的。高兴你能选择我;高兴你能爱屋及乌的接受这个孩子……”

“傻瓜!这不叫什么爱屋及乌!我爱你,也爱它,它哪是什么‘乌’啊,是我们的小baby!我们的宝贝!”乔安东蹭了一下女人的鼻间,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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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车缓缓的停在了民政局的门口。

清凉的秋风还是有些寒意的,乔安东伸手去脱身上的西服。却被沈千浓阻拦了下来。

“就这么点儿路,我不冷!不许你脱!这西服很衬你,我要你穿得帅帅的。”沈千浓优雅的微微一笑,伸手过去帮乔安东抚平了被风吹起的领带。

“依你!”乔安东在沈千浓的额前印上一吻,揽紧怀里的沈千浓,呵护备至的进去了民政局的大厅。

这一幕落在沈正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刺眼。曾经,他跟霍靖之,还有沈千浓,三个人在一起筹划部署着如何去收集罡商违法犯罪的资料,为他枉死的父母报仇。

因为爱情,所以沈千浓心甘情愿的被霍靖之安排到了乔安东的身边;可时隔才十个月,这个女人就变了心,不但弄假成真的跟乔安东走在了一起,而且还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甚至于还怀上了两个人的孽|种!

沈正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女人的心,怎么能说变就变呢?那她又是如何看待她跟霍靖之这五年来的感情的?又怎么看待曾经在她家帮佣了十多年,最后死于非命的干妈的呢?

这样的女人竟然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跟仇人结了婚,并怀上了仇人的孩子!

在沈正纠结扭曲之际,沈千浓已经挽着乔安东的胳膊进去了民政局的大厅里。

诡异的笑意在沈正的面容上堆积:你们不是想结婚么?好,我就让你们俩如愿以偿的结婚。乐极生悲,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不幸撞死了乔安东,那沈千浓就成了寡妇;如果撞死的是沈千浓,那更好,一尸两命,有得他乔安东痛彻心扉的了;如果两个都被撞死了,那就只能说明他们俩命中注定只能当个玩命鸳鸯,死于非命!

不管是死其中的一个,还是死一双,总之沈正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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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色通道的便捷下,乔安东跟沈千浓很快就领到了梦寐以求的结婚证。

乔安东高兴得像个孩子,对着那枣红色的结婚证以一遍又一遍亲上又亲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愉|悦心情;而沈千浓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却是恍惚的滞怔。

这枣红色的结婚证,又何尝不是她所惦记的?而且差不多都惦记了五年之久。只是照片上的男主角,却不是她这五年来一直期盼希冀的那个男人!

既然如此,那就让往事如风去,自己应该也应当把握住现在,把握住幸福。

乔安东激动的心情是溢于言表的,他将电|话打给了除现在的沈千浓之外的唯一的亲人,他的宝贝弟弟乔勒言。

“勒言,你跟千浓领到结婚证了……我跟千浓领到结婚证了。”他洪亮着声音重复了两次。

“听到了……听到了!都快把我耳朵给震聋了!”乔勒言有些微酸的哼哧了一声。他真没觉得跟一个二手的女人领了结婚证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说不定还是喜当爹!

“臭小子,又见不得我幸福是不是?”乔安东宠爱的温斥上一句,言语里满是乐呵呵。

“哪儿敢呢……我亲爱的乔大公子!”乔勒言悠声一句,“给你们在‘水天一号’订了观光餐厅了。你要知道:那餐厅已经预约到了明年!我可是费了一箩筐的口水,才让麦子把观光餐厅腾挪给我们今晚用的!”

“算你小子孝顺!”乔安东夸奖了一句之后,似乎又寻思起什么来,“对了,你嫂子最近胃口不好,忌口又多,要不还是在家吃吧。我亲自掌厨。”

“乔安东,我K-a-o你丫的!我要跟你绝交!”大逆不道的谩骂后,乔勒言便挂了电|话。他是祝福乔安东的,但他实在受不了乔安东处处都把沈千浓当成女王一样伺候着。

被弟弟挂断了电|话,乔安东并没有见气,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膀,“这小子,又跟我尥蹶子了!都怪我平日里太宠他了!”

沈千浓温情脉脉的笑了笑,“行了安东,我们今晚就去‘水天一号’观光餐厅吃饭吧。勒言能订到餐厅,肯定很不容易,我们就不要扫他的兴了!其实勒言还是挺尊重我的。他是你亲弟弟,是我小叔子,你疼爱他,我当然也要关护着他啊!”

“千浓,你太善解人意了!能娶到你……真好!”乔安东抱起了沈千浓,以夸张的方式在民政局的大门口一圈又一圈打着圈圈儿。

“啊……啊……”沈千浓发出惊慌的叫声,“快放下我……放下我!”

她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乔安东,竟然也能玩得这么浪漫又煽|情。还以为只有像乔勒言那样的桀骜不羁的男人才玩得出呢。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真的是高兴狠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差点儿忘记你怀|孕了!”乔安东停下了转圈儿,把沈千浓平平稳稳的放回了地面上,“再等七个月……不,得十多个月,等你分娩之后养好身体,我再抱着你好好的转回圈儿!你知道吗,勒言小时候一不开心,就爱被我这么抱着他转圈儿,那小子就会乐得合不拢嘴!”

沈千浓理了理被乔安东弄皱的衣服,羡慕的说道:“看得出来,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

不知不觉,乔安东跟沈千浓已经相互偎依着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那当然!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言毕,乔安东又改口道:“不是唯一!因为现在有了你这个嫂子!等七个月之后,还会有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乔安东半蹲下|身体,爱|抚了一下沈千浓微微凸显的小|腹,“对不对啊,小宝贝儿!”

什么是残忍?

就是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给别人带去痛苦和灾难,却故意那么去做!

世界上每一秒钟都有无数生命逝去,大多数的世人却毫无怜悯之意。或许是因为距离遥远而没有真实感,但设想中若换成周围的人,那又会如何?

善良的人,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快乐,谁也不必哭泣;希望一切生命能够善终,无论虫鱼鸟兽或是花草树木。但残忍的事却每一天都在发生!

沈正的车,选择了这个时间点朝着刚刚从民政局领好结婚证,正亲密无间的说着温情话的时候撞|击过来的。

那辆桑塔纳的车速很快!快如索命的利剑。他将油门踩到最底,引擎在瞬间咆哮作响。

随着那辆桑塔纳越来越近,沈千浓清楚的看到了沈正那张扭曲的脸:双目染着浓浓的仇恨死死的紧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