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她的撒娇,第二天男人带着她把岛上逛了一遍。

上午的阳光柔和,光是蓝天和白云就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是陆延赫骑脚踏车带着她的,顾南音坐在后面,小手虚虚的搂着男人的腰,她穿着一身波西米亚的长裙,一字肩露出圆润的肩头,荷叶便边层层叠叠的裙摆让她看上去女人味十足。

她的头上带着一顶编织帽,宽大的帽沿几乎快要遮住视线偿。

她仰头看着男人的后背,小脸贴了上去,有些不满地抱怨,“陆先生,你是没吃饭吗?怎么骑这么慢!”

陆延赫薄唇紧抿,脸色稍稍着有些沉。

看也不看后面的女人,略微着咬牙,“别太得寸进尺了!”

顾南音娇憨着笑,有些不怕死。明知道他不会动手,得意着跟着男人说,“得寸进尺怎么了?有本事揍我啊!”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薄唇上的笑容别有深意。

“现在你最大,谁敢揍你?不过——”说到这里男声稍稍着一顿,“用别的方法倒是可以试试——”

“什么别的方法?”她俏生生地眨着眼,询问。

陆延赫长腿支着地面,停下车,他转过身,灼灼的眸光盯着她漂亮的容颜,菲薄的唇微微上挑。

她头上戴着宽大的编织帽,柔顺着的长发散落下来,垂在胸前,样子看上去煞是迷人。

陆延赫俯下身,长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顾南音有些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瞅着他。

“这样——”低磁的嗓音消失在两人唇齿之间,动了情男人便是攻城掠地。

“这样,还有这样——”男人吻她的面颊,亲吻她的耳垂。

顾南音微红着脸,小脸气得涨鼓鼓的,多半是羞的。

男人低沉着笑声,长指挑起她柔软的发丝,“剩下的晚上再告诉你——”

男人的话意有所指,顾南音闻言不禁有些耳根子发烫。

恼羞成怒地瞪他,男人只是耸了耸肩,让她坐好。

顾南音调整了下坐姿,小手抓着男人身上的条纹T恤,有些不满地催促,“快走吧,陆先生!不然按着你的速度,我们天黑了都绕不完。”

陆延赫的手从前面绕过来,抓着她原本抓在男人衣服上的小手绕过来,让她环住他的腰。

顾南音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着环了上去。

男人骑车的速度不算快,但是很稳,她坐在后面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

她单手紧紧着搂住男人的腰,单手张开,海边的风温柔着吹拂着到脸上,将身上所有的烦恼都席卷而去。

下午,两人便提前离开了幸福之岛。

晚上男人直接将人给堵在了床上,俯下身逐着她的唇,压制着她乱动的身子,嗓音低磁,“乖乖别动,老公现在就告诉你——”

顾南音的小手顺着男人身上棉T钻了进去,柔软的手指轻抚着男人那性感的腹肌。

来回地流连着,指腹下边是男人结实性感的肌理,她喜欢得很。

自家男人,不但颜好,身材更好。

她眼底透了些狡黠出来。

意有所指地问到,“陆先生,你确定你吃饱饭了吗?”

男人惩罚着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太太,你这是在挑衅我?”

“你是属狗的吗?”顾南音不满着瞪他。

陆延赫挑着她的发丝,嗓音有点暧昧,“没吃饱留了肚子打算吃你。”

顾南音还想着反驳,男人按着她的肩膀,薄唇堵了上去,他家太太真的太不乖了。

不给点教训还真的能上房揭瓦了。

“陆延赫,你真是属狗的么?”她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

男人的大掌顺势扯下了她一边的袖子,在她圆润的肩头不轻不重着咬了一口。

“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属狼的。”陆延赫喑哑着声,“属狼的,专门吃你的!”

“……”顾南音默,这个男人太无良!

周一。

GK大楼,总裁办公室内。

俊美的男人靠坐在沙发上,男人穿着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着,袖子卷至小臂上,露出一截麦色手臂,一条长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长腿上,男人的坐姿略显得有些随意。

他那双沉沉的墨眸直接朝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看去,唇角略微着上挑,带着些许的轻挑。

“威廉先生,特意过来GK是为了什么事?”

威廉先生对他随便的态度没有丝毫的介意,唇角含笑,是一副绅士的模样。

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移了些到陆延赫的面前,“为了南音的事情过来——”

他称呼的并不是陆太太,而是南音。

相较于陆太太,南音显得要亲密得多。

陆延赫眉头稍皱,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那份文件,抬手拿起。

修长的手指掀开那份文件,里面是一份DNA鉴定报告。

翻了几页,他淡淡地看了眼里面的结果,面上并无任何的变化。

抬手合上,他随手将文件放在眼前的茶几上,唇角稍稍着挑起,“所以?威廉先生,想如何做?”

威廉先生沉着的视线看了眼那份文件,眸光柔和,“陆总觉得我是想如何做?”

“打算认回南音?不然秘密地来到安城不像是威廉先生会做的事情。”陆延赫略微犀利的眸光直直着看向威廉先生。

“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威廉先生颔首。

从资料上他大概能了解到这些天,他的女儿过得并不是很好。

这么多年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年纪大了难免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所以想要认回这个女儿好好补偿她的想法自从知道自己有这个女儿之后便一直都存在于心间。

这是他和慕雪的孩子,当年慕雪离开得那么突然,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以至于这么久了才发现这个孩子。

他迟到了那么多年,所以更想要好好地补偿她,连着慕雪的那份。

始终是他欠了她的,若是当年他不那么容易冲动,早些知道真相,也不会发生了这样无可挽回的悲剧。

闻言,陆延赫唇角带笑,只是那笑意却是始终不达眼底,他的声音很坚决,“我不同意!”

威廉先生拧眉,身体微微朝后靠去,面色稍沉。

“我只是通知你,这件事南音有权知道!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我不会强制拆散你们,只是想补偿南音,尽一尽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威廉先生说得十分中恳。

“尽父亲的责任?那您早去哪里了?南音现在并不需要,你们上一辈的恩怨就停在这里吧!”陆延赫面色不佳。

尽父亲的责任,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只是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没有考虑过对方的处境。

威廉先生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哑口无言,早干嘛去了,现在等一切趋于平静的时候,他这个父亲便出来了。

的确是失职。

“之前我并不知道!”威廉先生解释,他的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没想到慕雪竟然给我生了个女儿。若是早知道,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的。”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早知道那种东西,错了就是错了,回不去的。

陆延赫薄唇紧抿,面色有些紧绷着,“以前不知道,那以后也就当作不知道吧!我们的生活现在很平静,请不要来打搅。”

他或许是自私的,那一切牵扯出来,可能他们之间就无法再维持平静了。

过去的事情必定会被揭开,哪怕是现在相互隐瞒也总比揭开来痛苦要来得好多。

“陆总,你总不能为南音做决定吧?要不要认我这个父亲,关键在于南音的想法。”威廉先生毫不相让,他淡淡着起身,偏头朝着陆延赫看去。“南音那边,我会亲自说,今天先提前跟陆总打声招呼,免得陆总到时候有些措手不及!”

陆延赫唇角挑着笑容,似笑非笑地抬头,“不知道威廉先生可否听说过一句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

威廉先生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虽然长期居住在法国,但是中文他还是颇有造诣。

这句话要听懂丝毫不费力,陆延赫这是在跟他挑明了,若是他要跟顾南音说,必定会受到不小的阻挠。

“陆总,这是在威胁我?”威廉先生微笑着询问,只是笑容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