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比信眼珠子骨碌一转,“你跟军师有话说?”

“嗯哪,是关于军师跟我们协议的内容。”说着递上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纸。

这话说得米粒心中一跳:这熊孩子不会是把自己跟汉出卖了吧?现在大家都在安比信手上捏着,人再蠢也不会明知你我居心叵测还伸着脑袋引颈就戮的啊!

如果实在没法可设,是不是得考虑用黑死药剂了?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毒塞给安比信?

她这头还在挣扎为难,那头安比信扫了一眼纸条的内容,不禁抿紧了嘴唇,瞳孔骤缩:“这是军师答应你们的?”

谜没心没肺地笑着:“是啊是啊!”

米粒心都揪紧了。

“这得花多少金币啊!”安比信心痛得连酒窝都皱起来,“这样吧,我先问问军师再说。”

咦,这是什么情况?米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狐疑不已。待得安比信一离开,她立刻开始审问谜。

“那个啊,”谜很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清单,上面有我觉得研究需要的所有仪器及原材料之类的。”

“汉有答应你要提供这些东西?”

“没有。但是我可以诈一诈安比信嘛!”干净的笑脸上似乎写着“纯良无欺”四个字,谁要信谁就是傻子。

米粒几乎被哽住:“你不是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地住下去了吧?”

“为什么不?这个地方看起来很不错啊,风景秀美,远离战火,衣食无忧,我觉得可以呆到战争结束再出去耶,难道米粒小姐不喜欢吗?”

这根本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好不好!这里是安比信的地盘,他们住在这里始终受安比信的挟。那个生育仪式可以骗得了安比信一时,却骗不了他一世,别说是十年八载的,就是一年半载都很困难啊!一旦他生起气来,捏死他们两只小蚂蚁简直不要太容易。谜这家伙怎么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呢?他无比坚强的神经是钢铁打制的吗?

谜毫无反思之意,反而安慰米粒:“不用担心啦,我想小军师收到纸条以后,也会想办法来查找我们的位置。毕竟我们之间有协议的嘛!”

米粒没好气地说:“只要我们消失不见了,他肯定就会设法着手查找,跟你的纸条没任何相干好不好。”

“也不能那样说呢,米粒小姐您想想,当安比信把一系列物资运往这里的时候,是不是更容易留下蛛丝马迹被人发现、跟踪呢?”

虽然有强词夺理的嫌疑,但是好歹掰得有几分道理。

米粒暂时放过这件事,跟他商量正经事:“我们还是别太指望别人,求人不如求己,如果能够自行逃出去是最好的。”

“嗯,只要是米粒小姐的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哟!”

“那么,你有没有办法找一条路出去?”

“可以啊!”

米粒兴奋了:“你说说看。”

“从进来的路走出去就行了啊!”谜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是从溶洞里过来的时候,我们都蒙着眼睛的,你还能记得路吗?”

“那当然,”谜指了指自己,“我是天才嘛!”

这句话已经太熟了。米粒仅能报以数声呵呵:对哦,你这个天才超级地不靠谱是真的。

“不要不相信我,我真的很厉害的啦。”谜努力挺起胸膛,竭力证明自己的可信。

米粒说:“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可是我怕你走进溶洞口,就再也出不来,最后被老鼠当小菜,那就可惜了你这一代天才了!”

“绝对不会!我可是在每一个转弯口都留下了无色无味的莹光标记的。”

“真的?”米粒眼睛瞬间亮了。

“不过标记的时效仅有五个小时哦。”

尼玛,现在距离他们进入湖边平地已经过了四个半小时了吧!你还能再进一步,直接把人气死吗?

米粒怒吼:“你早说我可以把仪式的时间缩短的嘛!还不快去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