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妍逛了一圈,时运有一种鸟枪换大炮的感觉。

衣服,是王妍帮着精挑细选的,不算什么高档货,却很适合时运。手机,总算是有了一个。之前一直觉得手机没太大的必要,反正在店里,一个电话轻轻松松搞定,来这里,才发现,还是得备一个手机比较好。

晚上去了一趟在京城落户的天下第一食医。

高妈妈把江浙省的女人馆交给曾经跟她一起走过来的那位下属打理。来京城打理这个天下第一食医。

当然,京城的这个天下第一食医也是走精品的,走的是上层的。高妈妈毕竟打理过女人馆,年轻时候又管理过一家大公司,她来这边,自然是最适合的。

不过,高妈妈来这边,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高衡。

要是自己的儿子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抢走,她就不姓高。

可惜已经来京城两个多月,甚至连裴家的一点底子都没摸到。

时运晚上就跟高妈妈一起吃饭。

“高阿姨,裴家的人应该也有发现天下第一食医故意挤掉他们餐饮这一块的生意,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看到裴家有什么动作。”

高妈妈优雅的喝了一口红酒,“自然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块,只是一个蛋糕,掉了一个孩子。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们不可能放任下面的人用一些烂手段来跟一个新发展起来的企业抢。”

高妈妈唇中带着讥诮,裴家的人啊,一直都那么高傲,看不起人。

“所以,其实在他们眼里,咱们就是暴发户,你想想,暴发户,能入贵族的眼么?”

时运很懂,寒门出身的士子,再怎么都是寒门,一代,两代,甚至到了第三代,如果没有衰落的话,才有一点资格摸到贵族的边缘。

不过……在时运眼里,什么裴家,跟暴发户也没什么区别。

她自己家里都是大氏族,自个儿又在宫里当差,这个时代,有谁敢在她面前说是贵族的?分分钟被秒。

甚至,时运还知道了一个让人牙疼的事情,华夏经历过一场大灾难,所有的贵族底蕴早就没了。现在那些豪门的贵族礼仪什么的,全都是学的国外的那一套。

泱泱大国,竟然沦落到去学蛮夷番邦的礼仪,要真说看不起,时运更看不起那些自己认为自己是豪门的。还不如老百姓们实在。

“那……高衡!”时运再一次提起高衡。

“你会找到的!”高妈妈没有多说,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有信心的,哪怕现在有什么难处,终究不会忘了妈和女朋友。

要真的忘了,那就干脆别做自己的儿子了。

高妈妈也有自己的傲气。

跟高妈妈吃了一顿饭,说了一下关于天下第一食医的经营,时运回了学校,明天所有新生都会被拉去军营军训,一个月的军训呢,再怎么也得交代清楚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时运所在的金融系新生就被全部拉到军营里。

穿上绿军装,带上绿军帽,时运沉静内敛的气质几乎发挥到了极致。

在人群中,绝对是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穿着军装,平添了几分英气。

京华大学的军训,跟那些新兵一样,都要承受严酷的锻炼。这是京华大学历年来的传统。

听说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京华大学的创始人说过:古代所谓的儒生,是文能安邦治天下,武能跨马平战火。这才是真正的儒生,真正的学子。所以到京华大学的学生,都会被军营里的教官按照正规的新兵入营的流程狠狠的操练半个月。

哪怕这些学子们在来之前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第一天的时候,也是遍地哀嚎。

站军姿?

没问题,高中军训也站过。

但当初来军营前说没问题的学子们,已经累得双腿打颤,头顶太阳,有蚊子过来,不能动,汗水掉到眼睛了,不能动,晒晕了?行啊,休息一会儿,去树荫下也好站。

变态,变态,变态。

那些帅帅的兵哥哥,秒变地狱教官。

军姿啊,时运毫无鸭梨。当初高衡没被袁铁军相中的时候,她可没少被袁铁军操练,直到袁铁军离开后,她仍然一直像袁铁军教的那样锻炼身体。

军姿毫无鸭梨。

“一个班,三十个人。要是有一个人动一下,就多加十分钟,两个人动,二十分钟。”眼前穿着军装的教官声音洪亮。

“你,你,你,还有你,还有那边那两个,6个人,加一个小时!”

“熬……”哀嚎声响起。

“发出声音,再加十分钟!”

哀嚎声瞬间绝于耳。

“报告,我抗议,这不是训练,这是折磨!”一个胆子大的男生说。

“抗议无效!”教官冷脸。

第一次站军姿,足足站了两个小时,这完全就是下马威呀。是不是还有教官逛两圈,看看是不是站直了,没站直,一脚踢过去,腿一歪,哟,动了啊,那就继续加十分钟吧。

时运双目平视,从站着开始,一点都没有动过,十指笔直贴在裤子中间,身板直挺,要不是脸上的汗水实在是太多,衣服早就打湿了,旁边的那些同学估计还以为时运是在享受。

他玛的,站军姿怎么可能享受。

时运四周的同学纷纷吐槽。

时运异于其他学生的冷静,标准的军姿,当然一眼就落在教官眼里。

教官心里也吐槽啊,这妹子,以前是练过的吧?不然就是哪位大佬家的千金,不然怎么可以站军姿都站得这么好。

直到教官说站军姿结束,可以休息了,大伙儿的哀嚎再次响彻天空。

时运还是觉得双腿有点软。还好,没有袁铁军那个变态大叔的要求变态。

为了补偿小学生们幼小的心灵,兵哥哥黑脸教官打算让这些学生去摸枪,话一出口,哀嚎成了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