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大惊连忙伸手小心将贺千慕圈在怀中。

“快传太医。”楚清最后一丝探究的心思也没了,脸上的表情只剩慌乱无措,直接一把将贺千慕抱起脚步如风直接向外冲。

门口的声音屋内众人听得真切,却没有一人上前帮楚清,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楚奕并没有手门外声音的影响,抬起一双眼睛看向颜笙,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绽放出只有二人能看见的花火。

颜笙并不退缩,甚至比楚奕的视线还要在凌厉几分,楚奕看见状若母鸡的颜笙,心底竟然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微微一软,连带和神情都有些柔和。

刘公公见状心底一紧,方才皇上与宁王对立时他都不曾有这种感觉,他总觉得颜笙有可能以后会成为横梗宁王与皇上只见最大的裂痕。

“行了。”连日不见笑容的楚奕居然对颜笙露出一笑,洁白的牙齿竟然比这一室的日光还要炫目,他声音柔和,“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是距离他们最近的而又不涉及在其中的人,听你的消息一定比别人的要真实许多。”

话是这么说,颜笙的心里还是有种怪异的感觉,她斟酌开口,“皇上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我只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你不用多想,想什么说什么就行。”

或许多一个人将事情调查明白给自己省些力气也挺好?颜笙心里盘算一下,直接说道,“我觉得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宫女。”

“哦?”楚奕摸摸下巴。

颜笙继续道,“皇上说时间仓促并没有时间详细调查,臣妾觉得这个宫女是目前最好入手的点,而且锦太妃为什么恰好赶在这个时候入宫,这一切都是存在颇多疑点,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比臣妾思虑的更加周全。”

“还有呢?”楚奕并不放过她,眼中的神色像是将她看穿一般。

颜笙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暗暗后悔不应该和全天下最高深莫测的职业人扯淡,就有了想离开的心思,她眼睛一转,计上心头,“臣妾目前就只想到这些,皇上高智,一定早就将这些疑点看的明白,就不要逼着臣妾献丑了。”

楚奕却根本不想放过她,他抬头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向外面的天空,略一思索道,“如今时间正好可以用晚膳,你留在宫中边吃边想,朕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这是什么人,那不成被药刺激的离不开自己了?颜笙恨不得直接将腰间的荷包扔到他的脸上,只是也就只能想想了,她确实没有搏命的胆子,她面上摆出一个难为情的表情,“皇上恐怕有所不知,臣妾有个坏毛病,就是必须要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安静思考才能将自己的脑袋运转到极限,我是绝对不能边吃边想的,这样一来自己辛辛苦苦想的东西都会就这大米发一起吃到肚子里面,要是因此耽误了皇上的事情,臣妾百身难赎。”

“你这病还真的挺合事宜。”楚奕似笑非笑,他本来也就没有打算真的留下颜笙,也就顺着她的台阶下,他挥了挥手,顺便拿起手边的奏折端起,不肯在是施舍给颜笙一个眼神,“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在留你,你就回你‘熟悉’的环境思考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颜笙心虚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讪讪笑道,“皇上英明,臣妾告退。”

“嗯。”

颜笙直到退出房门都感觉像是在云雾里走了一遍,她都已经想到脱身的对策,没想到楚奕居然如此轻松将把她放出来。

楚奕手中的奏折久久没有翻动,他的眼睛透过空气的重重阻隔望向身上坠满重重宝石的少女。眼中的神色若有所思。

“皇上。”刘公公见状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楚奕的注视。

“什么事?”楚奕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奏折,声音恢复一惯的清冷。

“奴才有一事不明白。”

楚奕的声音竟然没有一丝诧异,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你说吧。”

刘公公斟酌道,“皇上为何要单独留下宁王妃?”

“我就知道你要问。”楚奕直接将奏折放在手边,眼神仿佛在回忆方才的一切,“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未免太过巧合,我觉得这件事情的最又可能的受益人是颜笙,我方才将她留下不过是为了试探,只是在她的反应看来她甚至比我更加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