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琼华夫人望着凝香的目光带着一丝赞赏,“你事情办的很好,我很开心。”

“能为夫人做事是奴婢的荣幸。”她夫人对着琼华夫人行礼,脸上的恭敬恰到好处,多一分谄媚,少一分虚假。

琼华夫人显然对这样的表情很受用,舒服的秘密眼睛,身上的全部种粮彻底交给身后的被子上,出口的声音漫不经心,“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亏我一开始还听信贺千慕的挑唆想要与她练手对付颜笙,没想到贺千慕居然将我当成刀了,只是她这个段数,恐怕还没有能力利用我为她做事吧。”

她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方才还散漫的眼角顷刻间竟然汇聚出凌厉的弧度,“这就是你打听的所有消息么?”

凝香面上不见一丝慌张,上身的衣袖一副,对着琼华夫人恭敬行礼,“这确实是奴婢打探到的所有消息,只是。”她的面上闪过一丝狐疑。

“有话就说。”

她呼吸一沉,张口的声音有些犹豫,“奴婢听说,皇后娘娘身边有一位极为厉害的姑娘,这么明显的破绽不是她能办出来的事情,而且皇后娘娘今日的惶恐确实不假,她或许是真的不知道夫人的病症。”

此话一出,她眼底深处的最后一丝狐疑消散,望着凝香的眼神亦柔和几分,“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你我都清楚,贺千慕确实不是十分聪明的角色,今天的所有一切也不过是本能反应,只是她身边的蕊秋十分厉害,这一切恐怕是她瞒着贺千慕做的。”

她的画风一转,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就算不是她做的又怎么样,蕊秋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她服务,他们不仅利用我,还险些让我命丧黄泉,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饶了两人。”

她的声音越发凄厉,手掌死死扣住掌下的锦被,指甲挂断丝线的声音不断传来,她的眼神爆出冷厉的光芒,“几十年过去了,我的身边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我本无意参与到这些腌臜的事情之中,只是火都已经烧到我头顶了,我若是不回击,恐怕下次死的真的就是我自己了。”

凝香身子一震,身上的衣服随之动了一动,恰好将自己的动作掩盖。

琼花夫人由自沉浸在愤恨的情绪中,并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况,凝香见状,悄悄的松了口气,对着她行了一礼,端着身边的药碗退下。

“小姐。”清馨一把推开门,快步跑到颜笙的床边将她推醒,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连带着伸手的动作都没注意轻重。

颜笙最近几日一直在夜间想事情,睡觉的时间极少,因此睡的时候比较深沉,清馨重力推之下并没有将她推醒。

清馨看着颜笙均匀的呼吸,半分没有醒来的意思,心中一急,不得以上前身后掐着颜笙的胳膊扶起来,左右摇晃,

“小姐快醒醒,颜修将军有消息传过来,一定要小姐亲手打开看。”

颜笙本还在一片迷糊中,昏昏沉沉,一听见颜修的声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刷的一下就将眼睛睁开,眼中的清明分明不想一个刚睡醒人的眼神。

“小姐你可算醒了。”清馨看着颜笙的眼睛一喜,连忙将死死抓在手心的信件拍到颜笙尚且埋在锦被里的腿上,“小姐快看看都写了什么,来送心的人一脸十万火急的样子,我一刻都不敢耽搁直接跑到小姐的身边将信件送给你。"

颜笙心底一冷,伸出去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她深呼吸几下,随手一把将将面上的封条彻落,只是抓着信纸边缘的关节却因为太过用力而变的仓阿白。

“小姐。”清馨担忧的望着颜笙,脸上带着一丝关切。

“我没事。”信纸打开,颜笙却突然有些不敢看的模样, 眼睛四处乱转却始终不讲眼睛放在哪一张已经被握到起褶皱的信纸上。

“小姐....”清馨不忍,却不得不开口,“你还是看看吧,也许是颜颂小姐带回来的家书呢。”

“对。”颜笙眼睛一亮,连忙将手中的信纸重新打开,一目十行的扫过去。

“小姐怎么样了?”清馨由于自己的位置限制,并不能看见颜笙手中信纸的内容,只能借着窗外的光打过信纸的时候偶尔透出来的一两个字,完全猜不出来内容。

“小姐。”清馨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望着颜笙面无表情的脸,“你倒是说话呀。”

颜笙仿佛没听见的模样,只是握着信纸的手稍稍松开一些,良久,脸上的神情一松,眼中全是狂喜,“姐姐说她已经到地方了,而且郑传衍也已经感到,他们一直在一起,如今已经与敌军打了第一场仗,大获全胜,收复两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