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某些人却不想让她平日里闲着没有事情做,便时常的让人给颜颂送过来各式各样的花木供颜颂把玩。顺便的回收一下被玩坏的花木。

“这里是明芫的地方,明芫若是喜欢,我大可去搬走,不过这房钱应该是还不起了,等我挣钱了,一定还给你。”颜颂说道。

唤着天子遥祝的字,这搬运花草的宫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这还是在某一次颜颂与遥祝下棋输了之后,遥祝赢来的呢?明芫,遥明芫。是他当初装作一个落落狂生的时候所留下的名字,自己登基也有一段时间了相信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眼前的人敢理所当然的唤这个字了。

“我知道的,你是想要离开了。”遥祝看着颜颂说道,这么些天了,她在这里住着,但是却一点都没有提北炎的事情。

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她彻底的想通了,对颜家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但是这些日子他也知道了她以前的事情,她对于颜家虽然说也是有怨气的,但是绝对的没有到那种彻底的放下的想法的,那么既然不是放下,就只有是她要回去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说得通。

“怎么说,颜颂也是颜家的人吧?”颜颂说道,“若是真的背上这样的罪名去了,恐怕也不大好。”

“所以,你这一次是要辜负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了?”遥祝认真的看着颜颂,然后面上带有讽刺意味的说道。

“可是,我不回颜家的话,是没有什么东西报恩的啊?就连这房钱都交不起啊?”颜颂笑着说道,“当然了,回到颜家也只能是将房钱给你,别的就不要想了,是我颜颂欠了你一条命,而不是颜家。”

呵,这个时候还担心着自己的算计呢?

“其实,你也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办法还的,毕竟我救你也是有理由的不是吗?”遥祝低头渐渐的靠近了颜颂沉重的鼻息将气呼到了颜颂的脸上。

这灼热的气息,已经煽动了颜颂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这么暧昧的味道,还真的是让颜颂接受不了。遥祝虽然和郑传衍一样说话的时候有一点不正经,但是郑传衍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君子,这个遥祝要说的话,还真的是算不得是一个君子,不无论是当初化名的明芫还是这身为皇帝得遥祝,都不是一个君子。

“你这,不就是挟恩相抱了吗?”颜颂一把的推开了遥祝。

“那,我就挟恩相抱了又能如何呢?”遥祝理了一下这鬓边的发说道。“我若是说,要将这南夏的江山交由你一起守护,你会愿意吗?”

“这……”

以前的日子里颜颂真的是将遥祝当成了一个谈的来的朋友,从当初的相遇就是这样了,她懂他,而他也猜得透她,这样的两个人,似乎也只能是做知己吧?至少在以前的时候,颜颂的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你现在也不用着急回答,这件事情不着急的。”遥祝说道,“你想要去北炎,那便去吧,若是你还有命回来的话,再说吧。陈语嫣,相府流落在外的千金陈语嫣,是我留给你的身份。”

说完这些之后,那些搬运花草的宫女也差不多忙完了,遥祝走了,那些人也就跟着走了。新搬来的花草是没有了,但是颜颂却也早就已经没有了接着修剪的心情了,心乱如麻。

“她还真的是走了?”某日下朝之后,遥祝和符荣一道的站在皇宫城墙的最高处,这二人此时都已经各自的换下来了朝服,一袭轻如蝉翼的交领袍,青色的衣衫衣袂早就已经因风的缘故离开了城墙,这遥祝手中还有一个森绿的笛子。如此这二人还真的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符荣转过脸去,看向遥祝,但是这遥祝似乎是没有听到符荣的话一样。“有这样一个牵挂的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