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下了狠手了,自己也只能是受着,其实至今他都不明白。和瑞以前是一个公主,他为了荣华富贵将自己给推出去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现在的和瑞已经不是公主了还得罪了新皇,他还是因为她与自己去死磕,即便和瑞是外甥女吧,但是一个连自己的女儿想去随意的嫁了就嫁了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在意一个外甥女的死活呢?

“这每年的军饷都是皇家出七分,符家出三分,从先帝登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已经成了约定俗成了。”小楼暖香,遥祝望着一边的佳人说道。

“是啊,这么多年的时间了,符家一直出着那三分的粮草所以这兵符世袭也并不奇怪了。”颜颂懒懒的说道,“只是我就不相信了,身为皇帝的您,就真的一点点都不忌惮吗?”

遥祝听到颜颂的话之后,这脸色都变了。这话若是放在别人那里,他铁定是会变脸的,甚至的还会将这个人给砍了,因为这话是在挑唆自己与符家的关系。这符荣是什么样的人,做了自己多长是世间的心腹,是什么样的一个为人,他都是一清二楚的,如今他才刚刚的登基,以后和符荣还要相互扶持的走下去,去稳定朝纲。若是有小人给作祟,去离间自己与符荣的关系,就相当于是在为谋逆做准备了,这件事情又怎么能够忍呢?

然而,现在说这话的人是颜颂,是自己那么在意,那么信任不会去害自己的人,所以他一时之间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

“符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朕明白,他不会去背叛朕的,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如今朝堂上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遥祝想了很久,说道。

刚刚遥祝说话的时候是自称“朕”的,很明显的是在提醒自己君臣有别了,而且也表示自己已经生气了。这点小心思颜颂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呢?

“符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是知道了。你这样不是明摆着的欺负人吗?明明是知道人家不会去谋反,却依旧是让人家掏谋反要用的钱,你可知道现在您十分了解的那位符荣现在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可是你还是让人家去拿三四成的军费。”颜颂说道,“这件事情我也就说道这里了,既然皇帝陛下您觉得我不应该去干政,我也就不多说了,如今的颜颂也是十分的惜命的。”

说完之后颜颂就要走,却被遥祝给拦下来了,“这话是符荣要你说的?”

见颜颂并没有去理会自己,遥祝才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是惹到颜颂了,也就由着性子的对颜颂说道。

“你觉得,他会对我这样的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吗?”颜颂翻了遥祝一个白眼,“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比较的合适罢了,毕竟我现在在这南夏真正能够相信的就只有你一个了。”

“你这是为我着想?”

“也算是吧,明芫就没有觉得,其实符家和颜家很像吗?”颜颂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说道“都是手握重兵,都是天子近臣,还都是外戚,就连这军费是自己掏腰包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相似。”

“嗯,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只不过这符家没有像你一样的女将军,也没有你们颜家这么的团结,近些年的内斗不断,而先皇也糊涂,如今又是符荣为家主,所以才能够平稳的过下去。”遥祝说道“当然了我也并不是说,你们颜家就是不识时务的……”

“我知道,只是如今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颜颂将头沉了下来说道。

见颜颂的表情,遥祝这一次就知道了,自己这一次又是将事情提到了过去上面去了,颜家功高盖主,有那样的一个结局也不算意外,但是这导火索毕竟是因她而起,所以她心里不好受,他也明白,自己这一次真的不该在她的面前再次的提起了。“其实你也不用自责,现在在东顷的探子最近传来消息说颜修已经在东顷的营帐之中帮着扶摇去攻打北炎去了,所以他当日说你的那些话,依我看现在放在她多的 身上才是最为合适的。你根本就不用为这件事情自责。还有楚清的贵妃颜笙,现在也在扶摇的军中,如今东顷的军队是势如破竹,看来我们这南夏也要早早去做准备了。”

“怎么,南夏也想去分一杯羹?”颜颂现在已经和北炎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所以在听说东顷的人打过来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多少的感觉,当听到颜笙在扶摇那里,她这一次似乎是真的应该放心了。 毕竟这扶摇对颜笙是怎样的一个感情她先前虽然是不清楚,但是也觉得这比跟在楚清的跟前要好上许多了。

“难不成,你想去阻止吗?”遥祝徜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