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努力,离梦想会越来越近的,就算最后梦想不能实现,那也没什么,反正你什么也不做,时间也会一点点过去。”

我微笑着看着他,“总要去试一试,总要去拼一下,才甘心,对吗?”

赵松年轻俊秀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赵松的车子驶出大门后,我仍然望着那扇沉重的,年代久远的铁门。

那扇铁门,就好像凌家的历史,久远的,厚重的,历经风霜雨雪,就算偶尔看见铁锈,也不影响这扇门的功用。

我劝赵松的话,其实也是在劝自己。

总要试一试,拼一把,才会甘心,才不会留下遗憾。

关于凌家的未来,关于我和凌少的未来,总要拼尽全力,才不会后悔。

按照约定的日子,明天就是我出发去法国的日子,就算在将来的日子里,我和凌少天各一方,相隔万里,我也会和他并肩作战,一起为了凌家和我们的未来努力。

我不想这么早就认输,一切都还没有下定论,一切皆有可能。

回到房子里,离晚饭还有一二十分钟,我想了想,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三爷,他侧过身,让我进去。

老爷子正在练字,最近这些日子,老爷子练字的次数越来越多。

除了每天固定的一个小时,其他时候,当心情烦闷,或者想不通事情时,老爷子也会练字,来让自己静静心,这是老爷子多年来的习惯了。

现在,老爷子又在练字,最近这段时间,凌少不在时,老爷子除了在暖房,就是在书房练字。

“送走赵松了?”

老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练字。

我轻轻‘嗯’了一声。

“他来找你,有事情?”

我把赵松说的,一字不漏的跟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练字的手顿住了,一滴好浓好黑的墨滴在宣纸上,晕染了一片痕迹,也让这篇大字功亏一篑,老爷子皱了皱眉,放下毛笔,对三爷道,“这些字废了,扔了吧。”

三爷走过来,拿了宣纸折好,放进纸篓里。

我有些内疚的看着老爷子,老爷子没有怪我,眉心微微拧着,“赵桑榆疯了?这可疯得真及时!”

老爷子的话满是讽刺,看来他也不相信赵桑榆疯了。

“老爷子,我不懂,罗家为什么会说赵桑榆疯了?难道赵桑榆真的拿刀捅伤了罗少?”

“这件事情的内幕和真相,我们猜也没用,知情的人,只有罗家的人和赵桑榆。”

老爷子想了想,叫了三爷过来,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安排了人在省里?还没有撤回来?”

“是,有几个,本来是去盯林家的。”

“找一个最细心,最善于伪装的,查清楚赵桑榆住在哪家精神病院,然后潜进去,看能不能接触到赵桑榆。”

我想起早上得知赵桑榆出事时,那时候我以为赵桑榆死了,打电话给凌少,凌少说他会派人盯着赵家和罗家。

我把这事和老爷子说了,老爷子默了默,“小琛派去的人,是明面上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家要是没一点动静,林家该怀疑我们了,那些人正好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也好让贵三的人暗地里行事。”

一明一暗,两批人马,正好互相扶持,互相给对方打掩护。

安排好这事后,老爷子话锋一转,“艳艳,你明天就要去法国了吧?”

我点了点头,“阿琛安排在明天,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该出发了。”

“不会有意外的,哪会有什么意外。”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老爷子的神色有些无奈,有些沉重。

只那么一瞬,老爷子的神态又恢复如常,依然是那个慈爱温和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