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莫涟漪惊愕之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而是大大的打了一个寒颤!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怀抱,居然可以冷成这样?!

不顾那名随从撕心裂胆的呼喊声,不顾那墟子啃食他血肉的啧啧声.

晋王殿下旁若无人的用他那只带着玄铁手套的手指捏起了莫涟漪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并不温柔的拂过她的唇:"本王很好奇,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想逃?呵,难道你不知,从你父亲把你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人,就已经是我的了!"

莫涟漪定定的望着他,秋水一般的泓眸里,有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知道?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我……"她惊慌的开口,想要辩解.

他指尖收紧,把她的脸拉倒自己的脸前,那张精致的乌金面具几乎贴上了她细嫩的脸颊:"小东西,对本王说谎,可是要拔舌头的."他的唇挨得那么近,几乎没说一个字,他微凉的唇都会触碰到她柔软的唇角.

她紧张的屏住呼吸,连喘气都不敢.水一样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淡粉色的轻雾:"我……我害怕……"这几个字说的委屈完全,轻稚脆嫩,简直柔婉无辜到了极致.就是莫涟漪自己听着,心都软了一大半.

"呵……"晋王殿下轻笑一声,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指:"怕本王欺负你?"

莫涟漪怯怯的看着她,水莹莹的泪珠颤巍巍的含在眼眶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垂落.那委屈至极的小模样,显然大大的讨好了晋王殿下.

"哈哈哈!"他忽然放声大笑.

那些爬在随从身上的虫子们被震得簌簌掉落.

在场的人除了莫涟漪,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胸腔里一阵气血翻涌.

樊臻定了定心神,目不斜视的盯着那名随从,对于晋王殿下那边的旖旎风景完全视而不见:"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招是不招?"

"招!招!我全都招!"那随从忙不迭的点头,目似欲裂的高喊着,眼看那墟子再次爬上他的腿,他终于一个忍不住,吓尿了裤子,而后放声大哭.

樊臻目光冰冷如刀:"说,是谁指使你行刺太子的?"

那随从已经彻底明白了,在晋王的面前,三皇子根本连个屁都不算,到了这一步他要是再看不明白,那他就活该下地狱了:"是三殿下!是他指使我行刺太子的!"

"满口胡!"三皇子暴怒而起,涨红的额头上青筋直跳,他猛地踢起地上的短剑,然后精准的掷向那名随从的咽喉.

噗——

森寒的剑锋没入皮肉喉管,那名随从瞪大眼睛,应声气绝,一命呜呼.

三皇子的眉心不停的跳动着,双目猩红,像一头快要狂的野兽.

晋王眸光一暗,淡漠倨傲的声音里透着嘲讽:"三哥这是大义灭亲?还是杀人灭口?"

"十弟……"三皇子的声音极度克制:"这狗奴才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居然胆敢胡乱语,挑拨天家兄弟,污蔑我谋害太子!这样的罪过,一剑了解了他已经是便宜.十弟不必劝我."

莫涟漪暗自惊叹,这位三皇子的脸皮,真是厚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

"呵,那既然这样,本王就不打扰三哥大义灭亲的雅兴.走,咱们打道回府!"说着,他直接打横将莫涟漪抱起,而后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莫涟漪又急又羞又恼,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王爷,还请您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

晋王那双幽深邪魅的眸子撇了她一眼,目光微冷,莫涟漪吓得立马噤声!内心飙泪,尼玛,她到底惹上了一个多可怕的主儿啊?

三皇子望着晋王怀抱佳人,潇洒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另一旁被他手刃的贴心亲随,一颗心暴怒的几乎要裂开!

他暗自咬牙,赫连驰,你有种永远别落在我手里!

出了墨衣卫的死牢,晋王殿下抱着莫涟漪,直接上了一辆雕龙刻凤的紫檀木马车.

进了马车,闻着车内淡淡的紫檀香,她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什么人看到.这可是在古代啊,被一个男人这样大咧咧的抱着,她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好吧,虽然她明明不在意神马名声……

晋王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紧,脸还往她的勃颈处贴了贴,她几乎能够感觉到那张乌金面具上的冰寒气息.不由自主的,她缩了缩脖子,躲避他的亲昵.

"殿下,您……别这样行吗?"她轻声的说着,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不是她没骨气,不是她没节操,实在是她羊入虎口,在人家面前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再不乖一点?再不柔一点?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晋王殷虹的薄唇轻轻勾起,他靠的更近,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磁性的黯哑:"小乖身上的气息霎是好闻,本王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说完,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脖颈.这种味道,对他来说,真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微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纤细白嫩的脖颈处,那.[,!]感觉有些痒,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