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绸摇了摇头:"沒有,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我."

"那就好!"莫涟漪点了点头,她见血绸沒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心里十分放心.说实在的,她很怕血绸追问她,昨天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她去哪了这类的问題.

现在他不问,她也省的绞尽脑汁的想借口了.这样识趣的贴身暗卫,真是让人欣喜.

想起另外一件事,莫涟漪又问道:"对了,你手中还有沒有其他的暗卫?你是神机门的门主,应该可以调动不少暗卫吧?"

血绸想了想,答道:"此次大部分的人手都随殿下去了江南,现在我手中只剩百余人马了."

不过这一百个人也是顶尖的高手,精英中的精英.本來他是不同意殿下把这些人留下來的,江南之行分外凶险,殿下应该把这些人手都带在身边他才安心.

但是奈何殿下执意要留下这些人保护莫涟漪.如此一來,他也不好再反对了.

"那你可以用这些人手帮我去办一件事吗?"莫涟漪问道.

血绸正色看着她,认真的道:"这些人都是殿下安排保护小姐安全的.小姐想要他们做什么?"

"过几日陛下会派人护送我去江南找殿下.如此一來,我身边也用不着这么多人保护了."莫涟漪勾唇一笑,她皎皎如明月般的脸颊上显出了一丝玩味,一双黑眸亮的惊人:"來而不往非礼也.皇后娘娘如此厚待我,我要是不送她点礼物,怎么对得起她如此用心良苦呢?"

血绸:"小姐的意思是?"

"前去泰山的路途上,崎岖艰险颇多,眼下又是大雨连绵,想來什么泥石流啊,山体滑坡啊,还有各种意外啊应该都多得很.为了让皇后娘娘此行不那么无聊,咱们总要做点什么才是."莫涟漪说完,她明亮动人的黑眸里,有锋利的寒芒一闪而过.

血绸应声道:"我明白了,请小姐放心!"

凤鸾宫内.

皇后这次倒是沒有再气的摔东西.因为她已经直接气病了,再也沒有力气摔东西了.

三皇子在她的旁边小心伺候着汤药,生怕一个不小心,皇后就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三皇子将药碗端到皇后的跟前,低声劝道:"母后,不论如何,您也要把药喝了啊.天大的事又如何?不过就是去泰山祭天而已,这一路,儿臣陪你一起.定不会叫母后有半点闪失."

皇后沉默的闭紧眼睛,不发一言,只是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却紧紧的抓着被面.

三皇子见状,继续劝道:"况且您这样不吃药,万一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那岂不是叫亲者痛,仇者快?晋王和莫涟漪不定有多高兴呢,她们不费吹灰之力,母后自己就倒下了,到时候,谁还來为儿臣的两位皇兄报仇?"

话音即落,皇后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來!双眼血红,充斥了仇恨和怒火,还有心痛的泪水.

三皇子适时的把药碗递给了皇后:"母后,儿臣说的都是实话.父皇的心,全都偏向晋王那个小杂种了,在他的眼中,只有晋王是他儿子,我们这些,不过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母后,儿臣只有您了,我那两位逝去的皇兄,也只有您了啊!"

皇后闻言,两行滚烫的热泪落下,然后她结果药碗,将里面苦涩的汤汁一饮而下!

"你说的对,本宫不能就这样倒下!本宫还要为两个孩儿报仇!赫连驰!莫涟漪!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皇后愤恨的说着,她目光深沉冰寒,牙关紧咬,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晋王和莫涟漪撕碎一样.

三皇子见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敢把江南那边的消息告诉给皇后:"母后,其实,儿臣还有一件事要回禀您.您听了之后可千万要稳住,万万不能再动怒火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皇后的神情.

皇后听了,脸色冷的更加厉害,她问道:"什么事?直接说!"

三皇子斟酌了一番,说道:"今早儿臣收到江南密报.那边的事情出了岔子.本來纳兰烨的人本來已经得手了,晋王的人马也已经弃粮逃跑,但是沒想到同一时间内,江南十几座城池突然涌现了大批暴民,那些暴民杀了城中的官员和富户,抢了咱们人手囤积的那些粮食.而后晋王又带着大批的军队平息了暴民的动乱,抢回了暴民手中的粮食,就连纳兰烨也已经被晋王的人生擒了!"

"你说什么?!"皇后的声音徒然尖利的起來.她辛辛苦苦布置了那么久的局,为了耗费了多少的银两和人脉?早在晋王去江南之前,她就命人囤积粮食,为的就是让当地的灾情恶化,这样晋王到了江南面对的就是一副山穷水尽人吃人的狼藉境况.

之后,她在安排人煽动灾民,抢劫了晋王押送的粮食,那时候晋王不管怎么做,都是山穷水尽,腹背受敌,等待他的,无疑就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