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涟漪从袖子里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到了纳兰于飞的面前.

纳兰于飞只觉得发根都竖起來了.

"你,你要做什么?"难道莫涟漪要毒死她吗?不行,就这样死,她不甘心!

莫涟漪捏着那颗药丸,在她面前晃了晃:"要你吃下去啊,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吃."

纳兰于飞瞪大眼睛看着她,眼圈通红:"你说过的,要给我一个选择机会!"

"这就是你选择的机会啊.这颗药丸,你可以选择吃,也可以选择不吃.实话告诉你,这药丸是我一时兴起研制出來的一个残次品,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它毒性究竟如何呢.因为还沒有拿活人做过实验."莫涟漪说的轻描淡写,一双秋泓般的眸子闪动着点点寒光,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可是纳兰于飞看在眼里,却觉得她比活阎王还要可怕几分.

"你,你要我试药?这算什么选择?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纳兰于飞终于控制不住,大声的嘶吼起來.现在她无比盼望有个人能够來救她,可是谁又能够來救她?空寂吗?她根本不会那样奢望.虽然那个和尚和她夜夜厮磨,但是他对她并沒有丝毫的感情,哪怕是爱怜都沒有.她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个采补的工具而已.

"呵呵,你是希望我直接杀了你吗?也行啊,不过我更喜欢虐杀,这次可绝对不是把你关小黑屋那么简单了."莫涟漪的语气及其轻柔,听起來却让人格外的胆寒.

屋内很静,静的能够听到莫涟漪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和纳兰于飞那剧烈紧张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纳兰于飞的手摁住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的太过剧烈,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她.不过最让她害怕的还不是死,而是莫涟漪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滴答……

一滴冷汗滑落.

纳兰于飞已经面如死灰.

正在这时,莫涟漪再次开口,打破了屋子里令人窒息的静寂:"怎么样,是要现在吃了这颗药丸呢,还是等着我将你凌虐致死?其实吃了这颗药也不一定会死啊,反正它只是个残次品,毒性如何,药性如何,现在都还不得而知呢.也兴许你吃过之后什么事都沒有,这都说不准啊."

纳兰于飞紧紧的攥着拳头,殷虹的嘴唇已经苍白颤抖.

忽然,莫涟漪的脸色变了:"纳兰于飞,我的耐性有限,我数到三,如果你还是做不出选择的话,那我就亲自‘喂到’你嘴里,然后再有诸般手段伺候你,包你‘舒舒服服’的下地狱!"

"一,二,三!"

话音刚落,纳兰于飞一把抢过那颗药丸,猛地塞到自己的嘴里!

她强忍着泪水生生把这个药丸咽了下去.

莫涟漪看着她,唇角的笑容不变.

纳兰于飞将那颗药丸咽下之后,忽然放声大哭,她就要死了吗?还是生不如死?

她要不要干脆拼死杀了莫涟漪?反正现在也只有她们两个人?

想到这里,纳兰于飞忍不住抬起头,止住了哭泣,她看向莫涟漪,目光中是说不出的绝望狠戾.

"呵呵."莫涟漪轻笑:"怎么?想杀了和我同归于尽吗?看來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惨.你说我要不要趁你现在还活着,直接扒了你的皮呢?听说活着剥皮,可以将美人的皮囊完整的保存下來,之后还能制成人皮面具,啧啧,虽说你现在瘦了一点,但是到底还是个美人坯子啊,我來想想,从哪里下刀好呢?"她一边说,一边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纳兰于飞.

"啊"

纳兰于飞无助自己的耳朵,疯狂的大吼:"不要!我不要被剥皮,我不要!"

太可怕了,这个莫涟漪,她简直就是个魔鬼!她居然,居然要生生的把她剥了皮?

忽而,腹中一阵剧痛传來.

毒性发作了,纳兰于飞捂住自己的小腹,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然后失去了知觉.

莫涟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护国寺后山.

冬日的天黑的格外的早.

转眼之间,日落西沉,天边的残阳彻底沒入云朵中,山顶上方的天空上升起几颗寂寥的星辰.

山顶的小木屋之中,碧水沁和十一相对而坐.

二人的中间,放着一副冷暖玉棋子.

碧水沁此时正在冥思苦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个十一在棋艺上的修为真的是太高了,这一盘棋在不知不觉中,就从天亮下到了天黑.甚至她都不觉得饿.其实下到这一步,她完全可以认输的,但是她那个倔强好胜的性格又不允许她认输,所以两个人才把一盘棋生生拖了这么久.

屋内,冷梅熏香自紫玉香炉中生气袅袅的香烟,淡淡的梅香弥漫于屋内,让人不知不觉间便沉醉在这份带着几分清冷的梅香之中.

"怎么样,想好怎么落子了吗?"十一手里拨弄着一串星月菩提珠,柔声的问道.他的声音里总是.[,!]不自觉的带着几分清冷,让人听起來倍感疏远.

但是此刻却因为他可以的融入了几分温柔,听起來有一种特别的,让人心动沉醉的魔力.

碧水沁苦恼的皱了皱眉,一张秀丽的脸皱成了一张小包子:"哎,等等,让我再想想."

要认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