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的墓碑前,莫涟漪手上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和害怕,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她哽咽的说道:“莫辰上次姐姐只给你带来了凶手的头颅,这一次姐姐给你带来了这个始作俑者的头颅,姐姐将你的大仇报了,这下你就彻底的安息吧!”

金蟾教被彻底的毁灭了,大夏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祥和,日子就在这样平静而又祥和的生活当中度过。

转眼间,又过了两年的时间。

这一年,赫连逸十五岁,他看起来不再像个小孩子了,不但身材长高了,而且做事的手段也比以前更加的老练了,当起皇上来,也是有模有样的,而且按照大夏国的规定,像他这样的年龄,完全可以独自亲政,不再需要莫涟漪的垂帘听政。

盛夏的傍晚,凉风习习。

此时的莫涟漪正坐在御花园的石桌前和慕容翔织一边品茶,一边对弈。

“师兄,你觉得这两年来我的棋艺如何?”莫涟漪用她那柔嫩清润的声音问道,随即落下一子。

莫涟漪这样的声音传到了慕容翔织的耳朵里,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莫涟漪见慕容翔织没有回答她的问话,随即抬起头看向慕容翔织,正好看见慕容翔织正痴痴的望着自己,那神情让莫涟漪多少有些不自然。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慕容翔织正想着怎么解释自己刚才那有些失礼的做法时,赫连逸的声音正好打破了这份尴尬,赫连逸看着这二人独处时的这种氛围,他由心底生出了一种厌恶感,他很不喜欢这个慕容翔织总是以照顾莫涟漪的身体为由留在莫涟漪的身边。

不过赫连逸也很快就收起了这,有些不悦的心情,走到二人跟前说道:“母后,今天你赢了师伯几盘棋?”

“皇上,你来了。说实话,你师伯的棋艺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明明每一次我快要赢他了,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我还是输了,所以到目前为止,母后还没有赢你师伯一盘棋。”莫涟漪很自然的回答道。

“老实说,你的棋艺已经够高了,不知你还记得我们初次对弈的事没有,你只要走一步,那便就是死棋,现如今,你已经能战上两柱香的时间了,而且我每次都要十分小心的应对才是,稍有一疏忽,就有可能败给你。”为了掩饰自己刚刚的情绪,慕容翔织也跟着说道。

不过他说的这些也是实话,现在每次和莫涟漪对弈的时候,他都倍感吃力,不是他的棋艺有所退步,而是莫涟漪的进步实在是令他刮目相看。

听到师伯这样说道,赫连逸微微一笑说道:“哦,是吗?那照这样看来,师伯,那我母后赢你,岂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慕容翔织现在每每看到赫连逸,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总是用一种敌意的目光在看向自己,那种感觉还真的有些说不上来。

“是呀!的确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慕容翔织这话向是在对赫连逸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知道,一旦莫涟漪赢了他,莫涟漪就不会再和他对弈了,那么属于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也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他不想让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就这么早早的结束,所以每次对弈,他都非常的用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输了。

“师伯,那是不是我娘亲赢了你以后,你就准备回你漠北的家去了?”

赫连逸这句话听在慕容翔织的耳朵里却别有一番意思。

“这个我说了不算,到时候还要看你母后的意思,她如果不想让我走,我就留下。”

慕容翔织这句话是在试探赫连逸的心思,可是赫连逸虽然年龄不大,可这心思却多着呢,他察觉到这是慕容翔织在试探他,他就转换了一下话题。

“既然师伯这么说,我估计你可能还要再在皇宫里待上一段时间了。”赫连逸说完这句话,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真实的心思。

“皇上,话不能这么说,你师伯都来我们皇宫这么久了,要不是因为母后的病一直不能痊愈,早该让你师伯回去了,这几年也难为你师伯了。”

莫涟漪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慕容翔织。

看着莫涟漪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慕容翔织,赫连逸的手紧紧的握住,他恨不得上去给慕容翔织一拳,然后告诉他,让他滚出皇宫,永远不要出现在他和莫涟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