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我拉开窗帘,站在阳台上,金色的阳光穿过我的脸,照进略显混乱的房间里。

窗外广场上,几个老头老太正在纵情高歌,身旁是玩耍着的一群小屁孩。

妈的,这才是生活,是人类传承该有的图案。无数隐藏在暗夜里的喘息,造就了这充满阳光气息的画面,难怪达尔文说,男人那玩意才是历史的脐带。

从西安回来,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这段时间里,每到深夜,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时常在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中,感觉床头总坐着一个长发及腰的白衣女子。

持续的失眠让我越来越崩溃,大牙在电话里还以此为乐,说这是少女怀春,像我这样的单身狗,也不知道憋了多少坏水在肚子里转筋,并因此建议我实在不行,就对着***撸一把,去去火!

我义正言辞的怒骂了一通他的猥琐,这货才说我可能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转天就领着我,千里迢迢的去了一趟龙虎山,找了个仙风道骨的老道。

啥也不说,先是让我在布满黄色符纸的密室里,平心静坐冥思,直到我困得实在不行,挨着墙根睡着之后,才进来拍醒我,灌了半碗满是黑灰的符水,最后又送了我一把半米长的桃木剑,让我回家挂着。

大牙估计被我说了许多次之后,对龙虎山这牛鼻子有了警戒之心,接过木剑,斜眼瞟着剑柄上那一串铜钱,呸了一声,说:“这是河南山村铸造局刚发行的吧,就这,又是好几万?”

老道咳了几声,脸不红气不喘,一脸和蔼慈祥的说:“赠品嘛都是这样,又不是周元通宝,意思到了就行,再说你这朋友本身阳气就重,不差这一丁半点的。”

这老道看起来跟陈歪嘴一副德行,属于见了就想揍一顿的货!只是钱也交了,左右拿他没办法,我拎了把桃木剑,带着一肚子香灰就回了北京。

到了家里,将木剑挂在东南位的书柜上,剑这玩意属于凶器,虽然辟邪,但不能乱挂,要依据每年的凶煞位而定,很多人不懂,反倒招来煞气。

本以为从此天下太平,没想到当晚一入睡,那个白衣女子又跟约好了似得,随之而至,一夜的挑逗与反挑逗,各种缠绵悱恻,搞得我筋疲力尽。

顶着两个熊猫眼,天还没亮就找了大牙,两人满潘家园里找周元通宝。

所谓的周元通宝,就是五代十国最牛逼的皇帝柴荣铸造的,这位主同时又是佛史上鼎鼎有名“三王一宗”的那个宗。

在我天朝历史中,佛道之争向来不断,期间灭佛的主也不是没有,唯有“三王一宗”这四位牛人,灭的那叫一个彻底,在他们手里,几乎将佛门毁了个遍。

周世宗柴荣把收缴的佛像全部铸造成铜币,称为周元通宝,最具佛性,是辟邪的第一古币。

这本来关乎佛门的物品,却从一个老道嘴里说出来,实在让人诧异,我本来也是将信将疑,总觉得那老道贼眉鼠眼的,忽悠我的可能性偏大,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只好姑且一试。

铜币这玩意,在文玩里属于低端标配,园子里到处都是,几乎每个店铺摊位都有那么几堆,不过,要碰到讲究点的真玩意,堪称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