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呢?而且丘老道死在四九城,怎么会葬在秦岭终南山?”大牙沉着脸,望着陈歪嘴,说:“老头,你们真的掏了老鼻子的沙?”

陈歪嘴一直没有说话,仰着脑袋不知道在想啥,听到大牙招呼,沉思了一下,说:“长春子死了之后,葬在何处,本身就是一个谜,终南山那边很可能是个假冢。”

他这么一说,我们就知道他并没有找到丘处机的尸身本尊,但要说是一个假冢,却也有徒子徒孙几百年守护着,这就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除非……

我跟大牙同时脱口而出,里面有着天大的秘密!

“嗯。”陈歪嘴沉吟道,当时事发突然,又变故迭出,虽然他跟霍小东从里面摸出了不少东西,不过就算是那本隐约记录了很多密事的小册子,也不至于让全真派几百年如一日的死守着,现在看来,还真的有可能踏空了。

大牙拍了拍陈歪嘴的肩膀,说:“没事,既然已经踩到点了,大不了回头再去!”

“还去?”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全真派,我下意识的就觉得那都是些武功高强的牛鼻子道士,经过陈歪嘴他们这么一闹,那些守墓人肯定不敢掉以轻心,再去说不定就让人逮个正着!

大牙嘿嘿一笑,说:“你这就不懂了,就算武功高强又怎么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賊惦记,只要咱们惦记着,总有叫他们防不胜防的时候!”

“呸!你丫才是贼呢!”这货倒是真有自觉啊,我啐了他一口,见陈歪嘴已经能直起腰,估计是缓过劲来了,也该出发了,此时我的那盏小矿灯光线已经弱了许多,为了节省电力,早就关了。

见手里的火把烧得也差不多了,我将剩下的两根火把抽出来点燃,稍微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追着谢夫子而去.

就冲着他的表现,此人肯定不简单,我甚至乐观的想着,谢夫子既然在此时动手,应该是差不多到“地儿”了!

谢夫子跑了之后,就再没有动静,说不定提前探好路的,看他那么果断的进去,至少证明那个地洞里面,应该是能走人的。

我们收拾了一下,事已至此,也不再犹疑,我走在前面,陈歪嘴随后,大牙善后,依次钻进坐像下方的洞里。

这里已经远在土层之下,四周全是坚硬的石壁,凿得非圆非方,弯着腰勉强能够行走,洞道里清理得也很干净,视野还算不错,并没有大块的石头可以藏身。

大牙没有武器,我就一手把着火把,一手拎着枪,打头往里面走去。

洞里空气很是污浊,手中的火把时隐时亮,湿润的木体散发出来的浓烟,带着一股子霉味,呛得眼睛极不舒服,我刚抱怨了几句,陈歪嘴就教训起来,说:“年轻人不懂夜的黑,想当年老子……”

话没说完,大牙就“嘘”了一声,无情的打断了老头的忆苦思甜,在地上捡起一块蓝色呢绒碎布,正是谢夫子的衣服没错。

我们到了这里之后,都把自己的冲锋衣给脱了,换了普拉他们提供的迷彩服,主要是图个兜多紧身,只有两个土夫子跟老头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几年没洗了,布面上都裹着一层油量的泥垢,好辨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