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尸体的一张脸蛋平瘫得诡异,但是轮廓还是能看出来,这不正是老岳么?!

原来大牙说的是老岳!

我胸口像是被巨木撞了一下,随着往后倒退了几步,眼巴巴的看着棺中的老岳,又掉头看了看普拉,张开嘴巴想问话,喉咙却干得发不出声来!

这家伙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又变成了这样?

最后一次听到老岳声音,是在那一片凌乱的古战场,透过对讲机,听到普拉跟他的诡异对话,从对话的内容来看,他们应该不是在一个地方,老岳疯疯癫癫的还在威胁着普拉什么,不过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叫……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没曾想此刻却是躺在此处,看脸上表情,似乎还很享受,一副做着大保健的样子?

一定有鬼!我脑海中嗡嗡的想着,来回转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普拉侧脸上,老岳都变成这样了,估计不死,也活不了,为什么这妞一见之下,还要下死手?

这一番思索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普拉已经晃过神来,揉身贴过来,反握着小匕首,往老岳的喉咙间直插了下去!

“哒”的一声轻响,一只干瘦的手抓在普拉的手腕上,硬生生的拉住了下插之势,却是跟了过来的陈歪嘴!

普拉俏脸一寒,手腕一翻,小匕首闪着寒光,差点就割破了陈歪嘴的手臂,老头一撒手,竖起食指,有些惶急:“你这样会弄醒他的!”

普拉闻言一顿,侧身厌恶的看着棺中的老岳。

这妞跟老头似乎都藏着什么心事,我生怕他们再起争执,急忙拉着普拉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这才低声的陈歪嘴:“怎么办?”

他们这么一闹,大牙已经醒过神来,心有余悸的看着普拉,说:“还得我们摸金的手艺来,你们先边儿歇会去!”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见老岳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万一普拉急躁之下,真把他给弄醒了,不定出什么事儿,我赶紧半搂半推的,跟普拉又退开了几步。

大牙已经摸出那根黑驴蹄,隔着棺板伸了进去,在老岳的面前来回摇晃了几下,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反手插了回去,从背包侧面解下绳子,就往棺中套了去。

他那飞天抓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这绳子还是普拉刚才的那条带着弹性的登山索,不过大牙这货号称正宗,干起活儿来却向来都是野路子,陈歪嘴接过火折子,站在一旁照看着。

我知道他们这是要取下老岳身上的那副金甲,这里面有些讲究,他们都是熟门熟路的老手艺人,我就算过去也帮不上忙,且当把风吧。

宽大的石阶十分冰冷,咯得屁股凉凉的很不舒服,看着四周无边的黑暗,一切似乎都很平静祥和,只是一想到那些吊在头顶上看不到的黑棺,心里就有些着慌。

我摸出一根烟来,抖抖索索的点上,吸了一长口,从鼻孔缓缓吐出两缕轻烟,感觉人舒服了许多,就寻摸着怎么问普拉。

这妞藏着太多的秘密了,每到紧要处,总是撒娇耍赖般的糊弄过去,偏偏又不能逼问,只能想着法子套一套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