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她们吵吵闹闹的,话都听不清,我急忙压了压手,高声喊道:“都别说了!那些都没用,只能是把这些王八盖子给拆了!”

几个大妈一听到“拆”字,个个都脸色怪异起来。

我突然醒悟过来,这一片原来都是大杂院,连名字都还是叫“XX胡同”,当年拆迁的时候,没少闹出是非来。

沉默了一会,一位大妈说:“产权也不是咱们的呀,哪能说拆就拆呢?”

这倒也是,要买下来拆肯定是不现实的,但要强拆总有个理由吧,很显然,对于这群居委会大妈来说,风水带煞这个理由是没法往上面报的。至于发动广大人民群众起来闹事,公然跟和谐社会唱反调,那更是想都别想,这些大妈们觉悟高着呢,满脑子都是维-稳!

见她们面面相觑,完全没了刚才那股子八卦的热烈,我苦笑一声,说:“要不这样吧,先分头了解一下这些顶棚到底是谁建的,其它的,咱们回头再做商议。”

王大妈说:“行!就按小吴说的吧,大家这就分头行动!”

话音刚落,屋里人一哄而散,还真就分头而出了,却不是去打探什么,眼瞅着午饭时间快到了,这个说该回家做饭,那个说该去幼儿园接孙子,就连王大妈都屁颠屁颠的关了门,一闪身就没了影!

这都什么人呀!

我苦笑了一声,回头钻进苏姐儿的房间里。见她还在睡懒觉,被子揉成一团,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儿。

我过去掀开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比我还会睡懒觉!”

苏姐儿大腿一盘,卷着被子扭了几下,眼睛都没睁开,嘤咛一声,说:“春眠不觉晓嘛!”

我说:“春你个头!现在寒冬腊月的,昨晚儿又没一夜听春雨!你丫就是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的打通宵麻将,生物钟都颠倒过来了!”

苏姐儿慢慢的坐起来,睡眼惺忪的说:“你怎么变得跟王大妈一样唠叨,是不是居委会准备要招录你啦,有没有编制?”

我说:“你可别瞎扯淡,我这纯属于免费为人民服务!”

苏姐儿站起来说:“行,就你觉悟高,回头给你做面锦旗去!”

我说:“锦旗倒是不用,起来做午饭啦!”

苏姐儿站起来,蓬头垢面的就钻进洗手间,不一会稀里哗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说你这么大个妞儿了,也不知道害臊,尿尿都不关门。

“玩都玩那么多次了,还装什么清纯呢?”苏姐儿迷迷瞪瞪的着,放水洗漱。

我站在门口,将跟王大妈一上午忙活的结果跟她说了。

苏姐儿听完,走出来问我说还真有这回事,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干的。

我哪儿知道呢,不过这事儿恐怖不仅仅只是缺德,我有些担心是有意为之。

到底谁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区的人呢?

最有动机的自然是开发商,不过这个地方也就回迁了十来年,也不可能在近期再次开发,难道是以前留下的一些的宿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