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还有多久才能到随州城啊?我在马车上快无聊死了啊!”

一张未施粉黛,精致柔美的脸伸到马车外,对着正在赶车的马夫到。

这赶车的马夫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头发乌黑噌亮,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听到自家姐向自己问话,这名叫福伯的男子回头答道。

“姐,你就再多忍耐一会吧,估摸着就快到了。”

那马车中的少女听到福伯的话后,不满的嘟起了嘴,低声着。

“一会。又是一会。这都过好多会了,怎么还没到啊?”

娇憨之气跃然脸上。

福伯听的是满头黑线。

这位脾气傲娇,长相甜美的大姐,是距离这里有几十里地的北陵山中,华阳派大长老穆铁林的宝贝孙女穆婉儿。

她的父亲穆水青在门派中担任着执教的职位,主要负责传授武艺。

母亲江玉玲则是一名大家闺秀,世家千金。

当年穆婉儿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救下了遇险的江玉玲,两人因此心生爱慕,不久就坠入了爱河。

婚后生下了这个娇可爱的宝贝女儿。

穆婉儿自打身体就十分柔弱,经常生病。

她的母亲江玉玲心疼自己的女儿,也就没有让她随着丈夫习武,怕她吃苦。

就连这个在门派里最为严厉的大长老,到了宝贝孙女面前也是百般呵护着,舍不得她受半委屈。

每次都不禁让穆水青感叹,还真是隔代亲啊!

这次下山就是穆婉儿吵着闹着要跑下来的。

那日,她听到上山送菜的农妇到,最近几天,随州城内要举办一年一度的灯火花会。

对于这个花会,可以是十分盛大,人们载歌载舞,张灯结彩,灯火彻夜通明,庆祝着一年的辛苦劳作。

可谓是热闹非凡。

穆婉儿她前些年就没能下来玩过,整天呆在山上,很是郁闷。

所以这次,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来这个花会上赶场热闹,享受一下节日的氛围。

于是她跑到母亲和外公面前,一阵软磨硬泡,装着可怜,她的外公穆铁林招架不住,只好派了戒律堂的管事福伯一同随行下山,保护她的安全。

这位福伯可是大有来头。

“哎!瞧一瞧看一看了啊!上好的丝绸锦缎了啊,不买也来看看啊!”

随州城内一片繁华,宽广的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左右叫喊的商家贩洋溢着满脸的热情。

一片和谐美好的景象。

“新鲜的水果了啊!又香又甜的鸭梨,呵,来尝一个呗!不甜不要钱啊,来嘛!”

一个水果摊贩手里拿着雪白的大鸭梨在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是不是真的很甜啊。”

旁边一名少年用着淡淡的语气问到。

那贩一看有客人上门,那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笑的像朵菊花一样。

听到少年这话,贩挺起了胸膛,用力的拍了拍胸脯到,

“那是相当的甜啊!别的我不敢保证,我家的鸭梨要是不甜,绝对不收你一文钱!”

贩露出自信的面容。

“那好,给我来两个不甜的!”

那少年看着他期待的到。

贩:“.........”

只见那贩的嘴角不住的抽了抽,脸色由浅变深,由黄变白,又变得通红,渐渐红的发紫,紫的发黑,黑....

“嘿!卧槽!你子逗我玩呢!”

着抄起一旁的扁担就向那少年打去。

瞧着那少年转身跑开,这才恨恨的回到了摊前。

不多时,脸上又露出菊花般的笑容招呼着客人。

一片和谐美好的景象。

“哎,江湖险恶啊,老酒鬼果然没有错,这外面的人真是可怕。”

这名落魄少年原来便是江岩。

那日,他在门前选择的时候,不知被谁一脚踹下,误入了第一道门。

一阵天旋地转,他昏迷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草地之中,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无尽的平原之中。

直到看到附近的村民之后,他才收回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