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果然不见宋子清的身影,到了第四天,突然一队禁军围住了瑞王府,领头的是嘉阳公主驸马永宁侯。

不多时瑞王就被请了出来,虽没有上枷锁,却被一群士兵执枪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瑞王脸上倒是平静的很,甚至还带着笑意,看向闵建霖的目光十分的意味深长,“果然英雄出少年,看着你们年轻人,本王才觉得自己老了!”

闵建霖置若未闻,冷冷道,“皇上还在宫里等着王爷呢!”

瑞王一笑,“那就走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诸事挑明,皇上看向瑞王的眼神终于不用再装出一副兄弟情深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怒。

看着跪地的襄王,瑞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老老实实跟着跪了。

“逆子!”耀帝对着襄王怒骂道,“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事情败露,襄王自知罪责难逃,唯有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瑞王身上,自己才有一线生机,惶恐的伏地痛哭求饶,“儿臣知错!儿臣一时心生贪念,却歹人利用才会犯下如此大错,儿臣自知死罪难逃,还请父皇绕过儿臣的家眷,儿臣愿以死谢罪!”

“咚咚咚……”襄王拼命的磕头,额头砸在青砖上,不多时就砸出一个个血印来,身上前几天刚受过伤,才愈合的伤口又被崩裂,渗出斑斑血迹来。

耀帝冷哼一声,“贪念?既知是贪念,既知是大错,又怎可轻易饶恕!你既有害朕之心,不罚不足以威慑朝野!你虽是朕之亲子,也难逃罪责!”

襄王哭诉道,“儿臣愿受千刀万剐以熄父皇雷霆之怒,只是桓儿还小,还请父皇看在桓儿的份上绕过襄王府上下,今日之事是儿臣一人主张,与他人无关!”

“与他人无关?”耀帝一声冷笑,却突然暴怒,“你身处禁宫,哪来的毒药?收买内侍的银票又是哪里来的?你当朕是傻子吗?”

襄王吓得瑟瑟发抖,看了眼一旁的瑞王,突然指着瑞王道,“是皇叔!毒药是皇叔派人送给我的,内侍也是皇叔买通的,跟我没有关系的!儿臣不知道那个姚是致命的……”

瑞王跟他说那个药只会让人四肢软弱无力,口齿不清,如风邪之症,几天之后就会恢复,现在看来是瑞王在骗他!

瑞王淡然的看了眼吓得六神无主的襄王,突然有些嫌弃,虽然没打算他能成事,但是却也没想到他如此软弱脓包!

“贤侄可不要乱说话,贤侄不知道吗?银票上面可是有钱庄的标记,拿去比对比对就知道是谁家的银票了,所以贤侄还是说实话吧!”

襄王愣了愣,看到耀帝怒气更盛的脸,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一个劲儿的磕头,“儿臣知错,请父皇恕罪!……”

耀帝皱眉,没想到次子如此窝囊,比起他这般模样,自己还宁愿他硬气的一口气跟自己作对做到底!嫌弃的挥手,“压下去,关起来!”

“父皇……父皇……唔……”即便是被拉走还不忘高声呼叫的襄王终于被堵了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