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裁呢?”

束朵看着陆雪漫,“在办公室。”

陆雪漫踩着高跟鞋,迈进办公室,将手里的包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抬眸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陆先生,“四叔,我都替你跑了好几次新加坡了,你怎么就不自己亲自去呢?”

“她怎么样了?”

“每天两点一线,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顿了顿,蹙着秀眉,“你们之间,一向都是你低的头的,现在你要不要考虑再低一次?躏”

“不用考虑。”关于什么时机低头,时间他都已经定好了。

陆雪漫起身,“我不明白,当初还没有确定周一到底是否活着,四婶就确定周一出事了。还有,四婶要走的时候,四叔你为什么不拦着。看看现在周一又变成没妈的孩子,多可怜。崾”

“就当是给她放几个月的假,散散心。周一的事情,你都告诉她了?”陆先生端着桌上的咖啡,视线看向她。

“没有,她每次都拒我于门外,就直接告诉她,那不是我的作风。”她告诉伊念,让伊念继续难过。

陆雪漫的为人就是她可以有半点对不起别人,但别人不能有半点对不起她,她是很记仇的。

陆禹舟收回视线,“我把钟景深安排了做环卫工人,你被他伤得这么深,不会再为他求情了吧?”

他是还记着,他和兔子以前有几次吵架都是因为钟景深,还有摆不清自己位置,想抢他的兔子。

“四叔,你看我像圣母么?不过是条狗,以前是希望你大狗能看主人,现在狗咬了我一口,就让他做野狗吧。”不咸不淡的语调夹杂着洒脱。

陆雪漫就该是这样的,像是女皇帝一样,若是毒辣耍狠起来,能让人胆寒。不过她还是自认为她不如她的四叔。

陆禹舟勾着凤眸,眸中噙着危险的气息,“嗯,这些人都清理干净了,等兔子回来了,她就不用担心再会有人伤害周一了。”

“四叔,等你和四婶和好了,我一定会告诉她,你是怎么对付爷爷,还有姓薛的,还有那个叫杨玥的。”

怎么对付的?陆禹舟继承了陆家的一切,把陆老爷子赶去睡大街,陆老爷子一个生气,没缓过来,中风了。

至于薛姨,陆禹舟出了一份精神病的证明,把薛姨送去精神病院去了。

还有杨玥,周一不见了,就是被杨玥强行带去美国,把周一带回来的时候,周一性情大变,整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像是得了自闭症一般。

陆雪漫眼底浅笑,“四叔,北城人都传闻你阴狠毒辣,你是名不虚传,你说你对那个抚养你的那个姓薛的女人,怎么下去手的?精神病院,怕是她没得精神病,进去了也会变成神经病得。”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他勾着的凤眸,微微睥睨了她一眼,开合薄唇,缓缓说着。

对薛姨能下去手,答应放伊念出国,是因为知道了一件事。是安帧跑来告诉他的,薛姨是当初车祸撞死伊国的指使。

是什么理由让薛姨怎么做的,他想知道,只是问了许久,薛姨一直都不肯说,这个和他有血缘关心,抚养照顾他的人,把他视如己出的人,竟然想要害死他的妻子和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

陆雪漫收回自己的好奇,拿起沙发上的包包,转身,迈步,走到门口的时候,驻足,转身说了一句,“下次别让我去帮你看四婶了,站在门外,腿真的很酸。”

陆禹舟点燃香烟,薄唇吐着烟圈,眸光悠远。白色的薄雾遮挡住他眼底的神情。

神经病院,北城就这一家神经病院,里面的病号不多,陆禹舟为了让薛夫人能更好的体验神经病院的特色,就让人把所有的神经病集合到一间房,和薛夫人住在一起。

院长见到陆禹舟来,忙迎上去,“陆先生,今天您怎么有空来?”

“薛女士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