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来到北王府是书房时,李恪正在沉思,见到李恪,许敬宗微微施礼。《》

“延族,你给本王分析分析,这到底是谁的注意。”李恪淡淡的说道,随即将今天已经确定的关于自己的封赏结果告诉了许敬宗。

许敬宗听李恪说完,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默。

对于朝堂上的问题,没有入朝为臣的经历,自然不是很熟悉,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分析利弊。

所以,李恪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将这样的问题交给许敬宗。

“殿下,只是皇上的意思!”许敬宗义正言辞的说道。

“恩?”李恪问道,“何解?”

“殿下,十二卫可是皇城的禁卫军啊!”许敬宗感叹一声说道,“他们都有各自的将军和大将军,你作为大都督,只有调兵权,可没有统兵权。”

“那就是说,父皇这样做的目的是限制本王的权利!”李恪反问道。

他没有想到李世民会在这时候就开始注意他。

“对!”许敬宗肯定是说道,“但皇上也不是彻底的不相信你,只是作为一个君王,自古便有的一种措施而已。”

“……”李恪沉默,静等许敬宗的下话。

“至少,在十二卫任职的杜君绰和李仙重都是殿下的心腹将领,只要有他们在,殿下在十二卫里还有部分统兵权利。”许敬宗淡淡的说道,“再者,以殿下今日的威望和军中的资历,只要不是违背圣意,你的命令又有哪个将领和士兵不能遵从呢?”

李恪没有说话,他听的清楚许敬宗话中的不违背圣意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许敬宗跟随自己十多年才会这么说,要一般的臣僚,这样的话是不敢说出口的。

“还有其他的因素吗?”李恪回过神继续问道。

“没有——”许敬宗答道。

“那现在本王该怎么做呢?”李恪问道。

他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军务,在战场,而不是朝堂的争斗,以往的胜利都是自己了解历史轨迹的结果,可现在已知是历史已经乱了,再也不能根据以往的历史判断事务。所以,他才会请教许敬宗。

再者,李恪深知一个道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历而为,那就会疏远自己跟心腹们的距离,只有时常让给心腹们给自己出谋划策,给他们表现的机会,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对他们的尊重。

“殿下,三年的征战,你已经很辛苦了,何不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呢?”许敬宗笑道。

“放假?”李恪反问道,倏然之间似乎明白了许敬宗话中的含义,便笑道,“延族说的对,是该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许敬宗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

“你明天就要出任长安县县令,这个位置官职小,职权大,风险高,要谨慎行事,长安县的捕头左翼是本王的人,你可以重用他,还有邓同达也是本王的人,你可以跟他多聊聊。”李恪向许敬宗告诫道。

当年钱宁案,他斩杀了长安县令,将邓同达推上了长安县令的位子,这几年来邓同达在长安县令的位置上没有什么建树,但中规中矩的表现还是足以表现出了他守成之能。毕竟,长安城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能够在权贵纵横皇城任职一名小县令数年之久,确实不易。

而今,这个人换成了许敬宗,李恪就更加的小心。

因为,许敬宗是他的绝对心腹,许敬宗今后的升迁意味着他对长孙无忌的反击。

在李恪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彻底的铲除长孙无忌,非许敬宗莫属。

他这不是迷信,而是经过长期跟许敬宗相处之后得到的结果。

因为,在这数年的时间里,长孙无忌没少给自己吓绊子,但最终都被许敬宗一一化解,可见道高一丈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许敬宗是天生的长孙无忌的克星。

“殿下放心,微臣晓得!”许敬宗很严肃的回道。

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长安县令的位置的特殊性,因为在历朝历代,多数情况下的皇城县令都有问鼎中枢做中枢宰相的资格。

“恩——”李恪点点头。

许敬宗见李恪没有什么事情吩咐他,表告辞离开。

许敬宗离开王府,李恪想了良久许敬宗刚才的提议,不由的脸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