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李建军迎娶张英秀的结婚酒宴,李孝珍考上重点大学的升学酒宴,来的宾客要少很多,不过,还是来了很多人,中午摆了七桌,晚上则摆了十桌的酒席。

菜肴很丰盛,硬菜很多,也很足,在绝大部分人缺少油水的当下,很多菜都清盘了,但还是吃剩下了一些菜。

烟是好烟,中华牌香烟,每桌都放了两包香烟,李宝农、李建国和李建华三人口袋里都装着烟,不时给宾客发烟。

酒水准备的很充足,每瓶一毛五分的北冰洋汽水,每瓶八块钱的茅台酒都可以敞开喝。

购买北冰洋汽水很方便,只要有钱就能买到,而茅台酒是紧俏货,李宝农手里有外汇兑换券,想买茅台酒不难,每瓶八元外汇兑换券的价格,整整买了整整十箱,每箱十二瓶。

还有,每升四毛钱的散装鲜啤,准备了五十升,喝完了,就没了。

糖果,整整买了十几斤,酒桌上根本吃不完,晚宴上,李孝珍和父母一起给每位宾客发糖果,每人一份,一份十颗。

有几个嘴上花花的长辈分到糖果,开玩笑问李孝珍,什么时候能够喝到她的喜糖。

此喜糖,非彼喜糖,今天吃到的糖果算是喜糖,宾客说的喜糖则是李孝珍将来结婚时的喜糖。

李孝珍性格活泼大方,但她从未谈过恋爱,听到长辈的调侃声,不免有些害羞。

李孝珍不好冲长辈发脾气,她把气撒在了李建华的身上。

正在吃菜李建华忽然感觉到有人狠狠地拧他的腰,很重,很痛,但他没有顿时发火,会拧他腰的人肯定和他亲近的人。

“谁啊?”李建华转头见到一脸凶巴巴的李孝珍,不解道,“二姐,你拧我干什么啊,我有没有惹你。”

“你惹我了!”李孝珍不悦地瞪了李建华一眼,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李建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橘子汽水,瞪着李建华说,“你说给客人发糖果,这是一个大大的馊主意。”

“怎么成馊主意了?”李建华依旧不解,忽然想到这个时代,一般只有在结婚喜宴上发喜糖,苦笑道,“是不是有人调侃你了?”

“哼!”李孝珍不再理李建华了,转头和坐在同桌的朋友们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升学酒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李建华送李孝珍去财经大学报到。

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每辆自行车后面都绑着行李。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

李孝珍骑着自行车,微风徐来,没有扎起来的秀发在风中飞舞,如银铃般的琳琅笑声,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与活力。

“二姐,你这么漂亮,追你的男生肯定会排成队的。”

“我觉得我很漂亮?”李孝珍笑着问道。

“漂亮。”

“呵呵!”李孝珍开心地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

“臭美!”

“你还好意思说我臭美,我可经常听你自夸自己是才子,是帅哥,是美男子……恶心死我了!”

“这么说,你在学我的说话风格!”李建华笑道。

“真受不了你了!”

李建华笑了笑,没有接腔。

二人默默地骑了一会儿自行车,李孝珍瞥了李建华几眼,微笑道:“小五,老实说,你最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我知道了,可以帮你找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