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刺耳的响声中,监牢的门被打开。刑案官们鱼贯而入,众人不出声地望着角落里那个被绑着的蜷缩人体。

余书剑有点嘘叹,他问就是这个人吗不跳字。

孟聚明白余书剑的心情,他点头是他,余大人不妨验一下正身。”

余书剑也不客气,上前将申屠绝翻开,拿火把照着看下面目,终于确认确实是此獠,我见过他来找镇督——把他绑在刑架上,用铁链拷起来,绑紧了!”

省陵署的刑案官们依言行动,干脆利索地用重枷将申屠绝锁好了,然后再用刀子割开了牛皮绳,将申屠绝四肢摊开、用铁链捆在了刑架上,最后才替申屠绝卸掉了重枷。

这个过程做来颇为复杂,好在几个刑案官都是老手,手脚熟练很利索,很快就将申屠绝在刑架上绑了起来。

余书剑望望孟聚孟督察,这.里是靖安署,是您的地头。您看?”

“余督察,案子您主持调查,我.只是协助,您只管做主就是了。”

余书剑也没推辞这样啊,我就.逾越喧宾夺主了。来人,把疑犯叫醒了!”

一个刑案官拿起了一桶冷水,劈头盖脸地朝申屠.绝头脸泼去,浇得他满身湿透。

过了好一阵,申屠绝才慢慢醒来,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只觉头痛欲裂,喃喃道这是哪?你们是谁?”

一个刑案官上前,噼噼啪啪打了申屠绝几个耳.光,拿个火把逼在他眼前,近得都快把申屠绝的头发烧着了。他喝道疑犯,抬起头,报上名来!”

眼前一团刺眼.的火光,申屠绝眼不能见物,面被烧得生疼,他拼命地向后缩头,无奈脖子被刑架上的铁枷锁住,动弹不得。他使劲地挣扎,挣得铁铸的刑架好一阵晃动。

“疑犯大胆,还不报上姓名!”

“王八蛋!你是哪个狗种,敢这样对老子!你们是谁?说!说啊!”

两个刑案官上前抓住了申屠绝的手指,一个拿着把小镊子,一人拿出根刺针,不知他们做了,申屠绝惨叫一声啊~~”声音尖锐得简直不似人声。

“疑犯,报上名来!”

申屠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冷汗淋淋。他茫然地四处张望,但因为火把就在面前,他只望见面前影影绰绰有不少人,却是看不清面目。

回忆起昏迷前的情景,回忆起那场打斗,申屠绝大怒这里是东陵卫的黑牢?是不是?狗*的刘真,你给我出来!你们都听着,我是大都督府的五品旅帅,兵部勘合官员,你们东陵卫竟敢私捕朝廷命官,竟敢给我用刑?还不快快放了我,不然你们就有麻烦了!”

余书剑负手看着,他笑笑疑犯看来还不老实。来啊,给他尝点开胃小菜。”

抓住申屠绝手指的两个刑案官立即动手,他们动作也不甚大,但不知回事,毫无惧色面对魔族刀剑的申屠绝却抵受不住两把小小的刺针和镊子。

“啊~~啊~畜生,啊~~啊!”

申屠绝惨叫连连,尖锐的嘶叫声回荡在漆黑的监牢里,震得人耳膜生疼,牙根发软。

孟聚虽然干过刑案陵卫也上阵杀过人,但这样子的施刑场面倒还是第一次看。眼见申屠绝杀猪般嚎叫,全身抽搐,虽然明知此人罪有应得,孟聚还是不禁一阵心悸。

看见孟聚脸色发白,余书剑体贴地问孟督察可是身子有点不舒?这里或许憋闷了些,要不您先上去透口气?”

孟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无妨,还能撑得住。余督察,你只管忙吧,不必分心管我。”

“好吧,孟督察也不要太勉强了。”

说是无妨,孟聚还是暗暗退开几步,站到了监牢门外——说迂腐也好说假仁假义也好,可以不用亲眼目睹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他心里舒服不少。

刑案官第四次问申屠绝名字,这次申屠绝终于乖了,老老实实地答道某叫申屠绝——直娘贼,你们东陵卫不早了,还来问个鸟!”

孟聚听见余书剑的声音申屠大人,下官久仰你的大名了。”

“我呸!你是人?刘真那厮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刘真是谁。。。哦,申屠大人说的是靖安署的刘侯督察吧?无小说网不少字这事与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