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辉很欢喜,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今晚。卑职不睡觉了,专等大人您的消息——大人,您放心吧,卑职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看着欧阳辉的背影在夜幕中消失,孟聚嘴边浮现无奈的笑意——欧阳辉今晚得白熬夜了,孟聚是不会去找他的。倘若别的事,孟聚说不定还会冒险他一次,但今晚的行动,孟聚连镇标的人都不敢动用,更不要说这个八面玲珑的欧阳辉了。

回到家中,江蕾蕾笑容满脸地迎出来,她还没,孟聚已先开口了蕾蕾,我现在有急事,你帮我找身便服出来——通知王九,马上叫吕六楼、王北星二位马上。”

吕六楼是孟聚的护卫队长,就在小院子里住。王北星已经调到了镇标,也在省署大院里住。二人来得很快,孟聚刚换好便服他们就了。

见到二人,孟聚也没有寒暄。直截问六楼,北星,我现在需要人手。你们手上,靠得住又能打的,马上能集合的,有多少人?”

深夜里,孟聚突然这样问,王北星和吕六楼都愣了一下。但他们反应都很快,吕六楼毫不犹豫地说大人,卫队这边可以立即集合三十多个小伙子。”

王北星也说我刚到镇标这边,这边的人还不是很熟。不过,以前靖安署的执勤武士队里,我也可以叫出二三十个人,都是靠得住的小伙子!”

“行!北星,你马上去靖安署那边找人,我会跟蓝总管打招呼的。等下,我们在靖安署门口集中——”

说到一半,孟聚忽然顿住了话头,觉得像是遗漏了恨重要的事。突然,他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柳空琴!满世界地寻找靠得住的人手,却放着叶家这支生力军和柳空琴这个天级冥觉师不动,那也太蠢了!

想了一下,孟聚叫吕六楼去通知柳空琴,让她也带着部下到靖安署门口集合。

吕六楼问就这样说吗?柳大师若是问起是事,卑职答?”

“你放心,柳空琴是绝不会问的——等下,你的人和叶家的人一起在靖安署门口集合。”

虽然与柳空琴交往不多。但孟聚却清楚,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兰心蕙质。只需这么通知,她便立即明白缘由了。孟聚是她来东平使命的,现在叫她带人出来,除了申屠绝的事还能有事?

吕六楼点头,和王北星一起领命出门。

江蕾蕾和苏雯清帮他翻出衣裳来,孟聚换上了便服,在里面穿上了软铠。看着孟聚半夜里找佩刀和铠甲,苏雯清有点担心,眼中充满了忧色。

孟聚安慰她没事,寻常例检罢了,你们早点安歇,不用留门等我了。”

江蕾蕾大咧咧的倒还无所谓,苏雯清眼中的忧色却是丝毫没退:她不是小孩了,以孟聚今日的地位,普通的例检哪还要他亲自出动?要惊动他的,多半就是惊天大案了——虽然说东陵卫的镇督位高权重,护卫严密,但也不等于高枕无忧了,东平陵署不就是接连死了两任镇督吗?听说那个前任的霍镇督,就是亲自参加一个大案时殉职的。

看出苏雯清眼中的忧色。孟聚也无法开解。在出门时,他对她点点头没事的。”

“嗯。孟长官,您多加。”

走在省署的院子中,满天星斗闪烁,凉风扑面,孟聚周身舒爽,感觉清醒了很多。

这时,他才隐隐觉得,这事做得真有点鲁莽了——那杜老板只是说了“悦来”两个字,就在半夜里兴师动众,召集了上百号人要出动。好在动用的都是亲信的嫡系,不然扑空的话,那真不好给大家交差,更给部下们一个新镇督办事不稳重的笑话。

夜色已深,月光下,靖安的街道一片苍白。孟聚骑马一路小跑,蹄声回荡在靖安空旷的街道上。半夜里策马奔在靖安的街上,疾风扑面,浑身清爽,这种感觉让孟聚很是熟悉,

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夜晚,还是那个陵卫小侯督察时,背负着叶迦南的绝密任务,彻夜奔走。

回首前尘往事,孟聚无限嘘叹感慨。人生的道路很漫长,但决定命运的,往往却只有那关键的一瞬间。就在那一夜,一生的命运已经改变。

在那夜。是为了美女蛇叶迦南的任务而奔走,今晚,同样半夜奔走在靖安的街上,身份虽已是天壤之别,但却同样是为了她——孟聚觉得,这种巧合暗暗蕴含着某种玄机。或许,这就是所谓命运吧!

孟聚送过刘真回家,他不在陵署里面住,而是在外面住。半夜里黑呼呼地,孟聚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砰砰砰”地将那大门敲得天响,好一阵才听里面有人应道谁啊?大半夜的,有事嘛?”

听出刘真的声音,孟聚心中欢喜胖子,快来开门,是我!”

只听里面塔塔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谁啊?这么大半夜的?”

“胖子,我,孟聚!”

门一下打开了,胖子象个肉球似的,连滚带爬地迎了出来,脸上满是惊讶,失声道孟哥。。。啊。孟大人,真的是您?出事了?”

孟聚打量了刘真一番,不觉好笑。胖子上身没穿衣服光着膀子,手上却拿着一把雁翎刀——胖子虽然小事糊涂,但大事倒还清醒的,陵卫的警觉还没丧失。

孟聚沉声道胖子,马上穿好衣服跟我走,跟我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