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成见田青仁吃的起劲儿,甚至连粥也喝的一点不剩,便冷冷的道:“听说,昨夜你是在苏大人帐房里睡的?而且今日一早苏大人就带你去习武了?田青仁,你跟苏大人关系倒很是要好么。你可不要忘了,你是齐国人,他是咱们的敌人。他不是齐国人。”

“齐国人怎么了?不是齐国人又怎么了?”田青仁放下饭碗:“苏大人虽不是齐国人,但他对我很好,有些人虽是齐国人,可却是冷冰冰的。”

齐二成当然知道田青仁是在说他,脸上便有不快:“田青仁,别以为你跟苏畅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便可以跟我顶嘴,自今日起,我便跟着温大人习武了,温大人的功夫,那可是了得,还记得上次吗?温大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苏畅的嘴角给打肿了,等我学了真功夫,你可不要背后偷偷的哭。”

“那我先祝齐大人你旗开得胜,万事顺遂了。”田青仁将“齐大人”三个字咬的死死的。

齐二成得意的去了。

温光教齐二成武功,已然吃力,可齐二力认准了他,他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只有硬撑的份儿。

自此后每日傍晚,山坡上总会出现几个人的身影。

其中有苏畅跟田青仁,他们从早到晚,分秒必争,山坡上常常能看到他们,倒不奇怪。

另一对,是温光跟齐二成。温光早上要睡懒觉,每日傍晚才会被齐二成拉过来习武。

一连多日,齐二成倒也学到了些皮毛。于是看田青仁与苏畅更不顺眼。有时候练习着练习着,就把田青仁赶下了山坡,独留他一人在山坡上舞刀弄枪。很是得意。田青仁倒也不跟他计较。

这日,几个齐国人在一块比武。

以前。齐二成可能不敢这么张扬,可如今跟着温光学了这些天,他心里有了底,硬是拉着别人跟他比。

本以为他会赢,没想到还是田青仁赢了,而且。齐二成雄赳赳的来比赛,结果,却是最后一名。

田青仁默默的擦剑。

倒是其它几个人,纷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田兄还是第一名,这以后的将领之位,必定是田兄的了。”

另有人说:“我还当齐兄你要厚积薄发,后来居上,如今看来,齐兄你跟温大人学了这么久。倒也没什么长进么。想必是温大人他有所保留,不愿意真心教齐兄你吧。这一点你就不如田兄了,你看苏大人对田兄多好。”

田青仁默默无言。

齐二成气的脸红脖子粗,可输了比赛,便没有了话语权,他只得提剑去找温光。

温光身上的伤好了。正躺在帐里,由的牡丹伺候着吃西瓜。

牡丹喂一块,温光便吃一块,又舔舔嘴唇,想要亲牡丹一口,牡丹笑着躲开。

周而复始。

打情骂俏。

温光从未笑的这么开心过。

齐二成阴着脸进来,带来一阵风,他把剑扔在案上,剑跳了一下,落到了地上。

守帐的人都吓了一跳。从没有人敢这样风风火火的来找温光温大人。

牡丹一哆嗦。自觉的缩起手,站起来立在帐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只当齐二成是比温光官职还大的人。

温光冲她招招手:“牡丹,你怕什么,他又不是我们军营里的兵,在这帐里。我才是主子,你不必在意他们,过来,喂我吃西瓜,别说,这西瓜呀,都是一个味儿,可你牡丹喂我吃,这西瓜就分外甜。”

牡丹杨柳细腰凑上去,半蹲在床边,掏出手帕给温光擦擦嘴,然后又喂了一块西瓜给他,温光咬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又喂给牡丹。

温光笑,牡丹也笑。

温光的一双手开始往牡丹胸口探。

齐二成本来就一肚子火,看到温光这副模样,更是心急,便咳嗽了两声。

温光头也没抬,一双眼睛只是盯着牡丹。牡丹那丰满的胸脯,那乌黑的头发,那敞着怀的衣裳,对温光来说,都是极诱惑的。

齐二成又咳嗽了两声。

温光便瞪了他一眼:“你嗓子不舒服?那找军医去,在我帐里咳嗽什么,我又不会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