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篇旧信信不是信(二封)

什么英的一封短信:

我不知道该向你说些什么,反正我心里很苦。当然,我也不可能在你或君子面前诉说,因为女人是祸,我也不可能把祸嫁在你(们)身上,你说呢,月平?

谢谢你的枕巾。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头枕在它之上,就做起恶梦来,非常可怕。我想过,我打算为你的这条枕巾取个名字,可一直想不出取啥名最妥,因此我一直都在想呀想,可始终没有结果。我非常苦恼,但不需要你们同情,这是肯定的。

“女人,祸也!”我不记得是哪位“作家”说过的了,但我一直把握它印在我的心上。你也认为这样(这毫不含糊)。

谨慎啊,同学的同学!我没资格劝你,不为什么。

实在对不起,你的镜子——破,破镜不可能重圆!抱歉!

谢谢你的一切帮助!谢谢!

小杨的高温白雪

1986.10.13.13:30

【那条实际是枕套的枕巾我当然命名为“梦盈巾”,二十七年后的今天,我已经记不全那上面精美的刺绣了:当心缠上你的脖子,因此退了给我,你枕着的是什么,自己也无法说,是爱是怨?是恨是温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种结束——破,破镜不可能重圆!抱歉!】【一直到了今天,我才有点开壳,她所谓的“小杨”也许并不是CD的那一位有钱老哥,可能就是一直被我压在第三、四名,考分总是相差老大一截,从来也没有被我放在眼里过的杨同学,他俩后来生活了不太短的日子,几次不欢而散的结果影影绰绰地听说了,只是无情的我也再也没有关心过。】

君子要毁了这条子【当然最终已经被毁】,所以抄了下来。我又到双杠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心情】越来越沉重,怕双杠负担不起,不得不回到教室,君子在写什么。晚上他没买到笔记本,这时不知写的是信还是心得笔记。他已经写了两小时。能够做笔记了,可是他一大进步。

“伊河梦断何处?”她的归宿,我的“无能为力”,表明了我们的智慧和力量,能否与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对抗,和其力量的对比关系——这就是生活的严峻。当然,我们没有尽全力,可以说没有怎样尽力,但这并不是由我们主观决定的,它受着那看不见的魔鬼影响。

10月14日,鬼天气

10月15日

昨日一天,均是空白,晚上还借了钱去看《绝唱》,确实为那夸张,美化的笔法激动了一番。有几个女孩子在出电影院时大叫:“就是死了都发得来”。

我确实是一晚都很躁动,回到教室就给父母写了半封并不真实的信,也为我和“什么英”设计了那么热诚恳切的信,后一封是到了关灯时间进了被窝后摸着写的。

正如老样今天到的信上所说:“大约人总要写一些荒唐之言,说一些荒唐之话,还要干一些荒唐之事。”我将那一夜的设计抄下来,又耽一些光阴。

爹,妈:

我有好多话,要对您们说,可我不知道怎样开口,我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