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1月,一定要写一部乡土特色的大中篇《浅浅的索溪河》

【洁白身子】浅浅的心灵,浅浅的情份,一群没有什么文化的土气农民,在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集体生活中如何挥霍自己的青春?如何在繁忙的大山夹缝下找到一弯浅浅的浪漫,来打发他们也会燥动的春心?

浅浅的河儿,是如何洗涮她们洁白身子上的不白之冤的?

洁白的身子上,最灿烂的两个马灯罩,兔子一样不安分地闪耀着,照亮了满目的月光。那两点不白的斑点,就像兔子的嘴巴,冤孽一样咬紧在她的胸前。

在月溪的中国SC最早的大规模打工生活中,在那黑暗的矿井下,又是如何黑了这一大群人的纯情又火红的心?

浅浅的言传口说,怎么能保留他们一代人的深深记忆?最好还是落下文字。不然再过不了几年,那一群还要在上山下乡运动之前就经历过了的轰轰烈烈的打工潮,就会完完全全地泯灭印记!

束缚在春蛾设计的那段黑暗日子,我也曾狂妄地幻想过一定要写一部乡土特色的大中篇《浅浅的索溪河》,现在若写,肯定会变成一部长篇。

【你背湿了】情浅,缘深。两件好小的小事。

读高小时,暑假,校方组织童子军下稻田帮助农民伯伯捉稻包虫,浅浅吓得哇大太叫,怕成那个样子,怎么劳动呀?

舒生于心不忍,削了一筒小竹管几下就给她做了一个虫夹,又用了几刀,剩下的另一头就做成了一个竹哨。

他做好就放在口中吹了几声试音,第一声像老蛙叫,第二声响彻行云,第三声压得低回短促,像是放了个嘢屁。

浅浅破涕为笑,开口地笑话这个帮了忙的傻小子:“风吹**叫,打开后门看山道!”

“……”生生被她彻底打败。

少年舒生走人户还边走边看小人书,哪里想得到少女袁浅在大路的转角后晒上一席豌豆?

本来要摔个‘仰天望巧云’的,却被袁浅的小手拉了一把变成了‘饿狗抢食’,背篼里泱鱼的水淋湿了衣背。

虽然滑沥沥地倒去她的藕色裙下,倒是没有看到多少袁浅身上不方便给人看的。

“背时!”

“……”他还是在她一波连一波的浪花笑中生不出气来。

“你背湿了!”

【就会暴露】他们是否锈了?人是铁,凡铁是会生锈的。

他们也曾年轻过,是什么让他们生锈的?那个时代,他们为集体付出了多多,得到的少少,其间堆积的差异,是不是也铁蚀着集体?